夏怀礼惊醒,发现是白素贞。
“你半夜爬床,是要报恩吗?”夏怀礼将白素贞揪出,“现在二十一世纪了,可不兴那套了啊,你这叫什么来着、叫以暴力、威胁或者其他手段,违背受害者意愿,是会被抓起来的,判你个十年八年!猥亵罪!”
“有其他恶劣情节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陆泓默默说。
“大佬你没睡?”
“嘘。”
陆泓一直没睡,他安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似乎有什么人走来走去。
夏怀礼抱紧小刺猬,指了指门口:有人?
“嗯。”陆泓坐起身,他还没掏出符箓,只听破空一声惨烈的嚎叫回荡在走廊内。似乎是一名年轻男性遭遇到了不可控的危险事物。
这显然不是幻觉,因为江瑶也被这声音惊醒了!她吓得做起来,哆哆嗦嗦问:“怎、怎么了?是不是什么东西来了?”她也不管不顾,伸手就要打开台灯,谁知道这电源坏掉了,怎么按都开不开。
“——救命!救命啊啊!”
门外的男人继续惨叫,他一间间砰砰敲打着房门,扯着嗓子希望有人救他:“江瑶!徐梓妍!导演导演!你们出来啊,谁给我开个门啊!”
“是肖泽。”江瑶一惊。
“我去看看。”陆泓下床,走向房门,里外都是漆黑一片,从猫眼中已经看不见什么。肖泽的惨叫声断断续续传来,他似乎被什么东西追逐着,拼命的奔跑。陆泓打开手机电筒,拉下门锁,向前探了两步,倏然一股阴风穿堂而过,巨大的力量将陆泓往前一推!
“——砰!”
身后房门竟然关上了。
陆泓手电筒灯光闪了几下后熄灭,他看刚才客房的位置,已经变成了厚厚的一堵水泥墙。
酒店走廊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南方水乡老宅中弯弯曲曲的亭廊。油画装饰变成了镂空雕的窗户,清冷的月光洒在脚下的青石板上。
屋内。
夏怀礼和江瑶只听一声撞击,反应过来之时,陆泓已经被关在门外了。江瑶愣了一瞬:“怎么回事、要开门吗?”
门外没有陆泓的声音。
夏怀礼看着惊慌失措的江瑶,先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但窗帘后原本的水镇景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浸着血色的墙壁。
两人点亮手机灯光。
“怎么办?”江瑶吓得脸色惨白,汗毛倒竖。还有手机有电,屏幕上还是赵宣朗的壁纸,这让她稍微感觉到安慰,“不会外面出事了吧?”
夏怀礼是这屋子里唯一的男性,现在绝对不能乱。他正在沉思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屋内响起“——呲呲呲”的响动。
白素质嗷呜一声钻到他的口袋里,两只眼睛警惕的看来看去。
“好像有人在挠东西。”江瑶靠近夏怀礼。
“——呲——呲——呲。”
“——呲——呲——呲。”
周围空气阴冷得往夏怀礼脖子里钻,似乎有一双若有若无、冰凉的手抚摸着他的后脖颈。
口袋里的白素贞突然“吱嗷”厉声叫道,全身毛发炸起来。原本以为屋子里至少是安全的,但看来并非这样。
那声音在江瑶的耳畔起伏,她弱弱问道:“你觉不觉得这声音像是从屋子里传来的……好像是……”
——挠棺材板的声音!
夏怀礼转头看向声音来源,那原本摆放书桌的位置赫然出现一个朱红色的棺材,棺材上烫着个“囍”字。
那呲呲之声越来越剧烈,让夏怀礼觉得一双尖锐的指甲正在划破他的头皮!
棺材板微微震动,露出一个小缝隙。
“——跑!”
突然一个声音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