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振作起来。”志保瞪着他,“还有很多人需要你呢。”
“……我知道了。”安室透重重地靠上长椅后背,嘴角上扬,右手挡在眼前,遮住了午后过于耀目的阳光。
到头来,自己竟然被小孩子安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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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昏暗的酒吧中,降谷零状似惊讶的说道。
他的对面,菅原一郎的状态已经与上次截然不同。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精神上的打击,他的脸色苍白,头发乱作一团,眼下的血管隐隐泛着黑色。而最受人瞩目的就是他的右眼,本来是眼球的位置换成了一个皮制的眼罩,整个人从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变成了像是从某个病院逃出的危险分子。
“难道你是要我赔你医疗费吗?”降谷零拒绝碰瓷,“不可能的,且不论我全程没有动手,摘取义眼本来是不会受伤的,是你太用力了才会戳出血。”
话语中完全没提之前给了他大腿一枪的事。
“……求求您把东西还给我。”菅原一郎乞求道,“那个义眼对我很重要,如果弄丢了组织绝对会杀了我的。”
降谷零眨眨眼,并不信他的鬼话:“是你自己选择了假的那只的哦,你当时没有想到这一点吗?还是说当时你觉得视力比生命更重要吗?”
男人沉默了,他抿住苍白的嘴唇,整个人摇摇欲坠。
降谷零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还给你也不是不行,反正我已经拿到想要的资料了。”
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吗,非常、非常感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才好……”
“报答就不用了。”降谷零打断他,“不如陪我喝杯酒吧,我今晚就一个人。……话说你受伤了能喝酒吗?”
“没有问题!”菅原一郎马上回答。
降谷零点点头,说到底身体是别人的,所以也没有坚持。他向酒保招招手,说道:
“来两杯贝尔摩德。”
菅原一郎愣了一下,问道:“很少有人会点这个呢,安室先生的品味真是异于常人。”
“只是今天突然想喝而已。”降谷零随口回答了一句,突然想是想到了什么,“那个义眼的外壳被我捏碎了哦,那个应该是定制的吧。”
“啊,没关系。我会找人再做一个……”
“那个很贵的吧。”降谷零皱眉,上下打量着他,“看你现在的样子,负担得起吗?”
“其实我还有一点积蓄……”
降谷零不赞同:“那点钱还是留着给自己买墓地吧,干这行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到来不是吗。既然都做好人好事了,那我就做到底吧。”
“你把眼罩摘下来,我拍个照方便测量大小。”
“真的不用了……”菅原一郎连连摆手。
降谷零气笑了:“现在知道客气了,刚刚求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勇气的吗。还是说……”
他灰蓝色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温度,犹如暗藏污秽的危险海域,将眼前的人席卷进去。
“……你是不敢摘下来吧。”
菅原一郎脸上怯懦的神情如同潮水般退去,他挑了挑眉,露出几分属于黑暗的危险色彩。他摘下眼罩,将右眼暴露在空气中。
在那里,本来应该空无一物的眼眶中竟是有着一颗真实的眼球。
“你怎么发现的?”男人,不,是贝尔摩德好奇地问。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降谷零轻笑,“我和菅原一郎那家伙还挺熟的。如果是真的他,绝对不敢来见我。”
“你们只认识了几天。”贝尔摩德指出。
“我们一见如故,心与心的沟通不需要时间。”降谷零正经道。
贝尔摩德:……
另一个世界游乐园内。
在等待宫野明美的时间里,安室透难得的能与这个过分聪慧的女孩进行一些交流。
“志保最近在学些什么呢?”
女孩熟练报出了一堆高深的生物和化学名词。
安室透感叹:“和艾莲娜一样啊……志保毕业之后就会直接进组织的实验室吧。”
“嗯。”宫野志保低下头,似乎正专注于手上的甜筒,低声说道,“应该也会继承妈妈的研究。”
“是什么样的研究方向呢?”安室透不动声色地套话。
宫野志保抬起头,蓝色的双眼静静看了他几秒,才开口说道:
“是逆转时间的奇迹,银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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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子弹……”贝尔摩德嗤笑一声,“竟然已经被你查到了这里,组织的保密人员真应该换一批了。”
降谷零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向她提条件:“我想要尽快拿到代号。”
“本以为遇到了一个有趣的苗子,原来是个已经成熟了的恶魔啊……”而且她竟然反过来被威胁了。
降谷零已经对组织成员的各种脑补习以为常,他继续问道:“组织起代号的依据是什么,考虑本人意愿吗?换句话说代号可以自己选吗?”
“你想叫什么?”贝尔摩德也有点好奇。
眼前的年轻人是她平生见过的与黑暗一词最相称的存在,即使是自己有时也会颤栗不已。这样的人会选择什么酒作为代号呢。
降谷零摸摸下巴:“你觉得……”
“gin这个名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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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该用户名已被占用
黑透(遗憾):可惜……那朗姆勉强也可以
红透:某人很喜欢在平行时空来实行一些自己绝对不会做的奇思妙想,然后让别人来代替他社死
小哀扯脸那里确认了下是不是易容,真是小小身体大大智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