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带训,齐覃跟刚入伍似的,弄个破轮椅仗着自己是病号,一圈圈的来回绕,比以前还勤快,弄的其他人对张晟怨声载道的,反悔自己怎么当时答应把这活阎王从医院弄了出来。这下好了,前面有个活阎王,后面还有会瞬移的活阎王,用那只没受伤的脚看见一个动作不标准的就踢。
中间有一会挺热的,江凛脱了外套扔在齐覃身上,结果漏了点印子,有人起哄,说江凛铁树开,他板着一张冷脸又穿上外套,然后让他们去负重跑圈。
齐覃嘚嘚瑟瑟的主动请缨让江凛去休息,他盯着,沈艺凡给张晟那个轮椅是别人用过的,就算是全新的也经不住他这么造,负重下来,没电了,苦哈哈在在操场上呆着,没人救他。
江凛大手一挥让他们都去吃饭了,然后甩着哨子,春风得意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齐覃,手掌啪的一下拍在他大腿上,紧紧盯着他,“坦白从宽。”
“坦屁,赶紧把我弄走。”
“不说?”他嘴太硬,江凛见套不出话作势要走,偌大一个作训场,就他们俩人,连只鸟都看不见,靠手摇,估计手断了都到不了宿舍楼下,他还没拿手机。
“说说说!”齐覃真急眼了,“我说还不行!”
江凛停下脚步,折返回去。
“不过这事你别说啊,不经念叨,我怕又出事。”
齐覃清了清嗓子,“算是跟赵听澜和好了吧。”
“算是?”
“我卖惨好几天她才来医院看我一眼,这还不知足?”
轮椅被推着往前走,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意味,路过的沈艺凡听到两个人聊的全是些柴米油盐酱醋茶还有哪家的餐馆外卖好吃,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发了十几条微信问纪眠之怎么驭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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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机的改装图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不停的试验,修改数据,继续试验和改装。
忙着试验的同时,她和周景川还要四处飞周边的基地去交流,航校偶尔有退休的老工程师去演讲,纪眠之还要抽空去听课,发表期刊论文,忙的跟陀螺一样。
周莉隔三差五的就过来给两个人送饭,他们回去的次数更勤了点,只要休息就回去,不留宿,早上去,晚上回他们自己那住。
这晚,纪眠之汗津津的窝在江凛怀里,神智还不是很清明,胸口起伏着,唇瓣干裂。
指尖突然被推上一个冰凉凉的环,金灿灿的,她举起手看了又看,“求婚?”
“求婚哪能这么随便,前几天和阿珩出去看求婚戒指,想着给你买个,等这阵忙完就求。”江凛端过水杯让她润润嗓子。
“哪有人求婚还提前预告的。”她埋怨,唇角又悄悄翘起一个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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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
蒋方逸跟在蒋或雍身后,眉眼低垂,“爸,医院说血库没血了。”
“知道了,待会你去联系那边的人先弄点过来,你跟舒家的丫头进展怎么样了?”蒋或雍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前任它燃烧。
“偶尔联系,她现在对我还有戒心,可能是有人说了什么。”
“嗯,不着急,如果你真喜欢,和舒家联姻也是个好选择,舒景和这几年势头挺足的,和舒窈又是一脉。”
“好的。”蒋方逸走出书房们的时候迎面碰上徐成周和几个人进去,门缝并未关紧,漏出的几个字眼都是能让各家重新洗牌的程度,他无心这些,匆匆去联系血源,忙着去舒窈面前演戏。
一本厚厚的辞海被扔出去,落在徐成周脚边,徐成周的额头上有血,从指缝里渗出来,其他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出,屏气低头看地。
蒋或雍怒极,桌子被拍的阵阵作响,“你儿子的嘴管不住就送出去!江凛已经开始注意你了!”
“还有,前几天纪青寺的女儿回了长津,为什么不盯着?”
“你们派出去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赶紧拿钱滚蛋,连个人都盯不住!”
徐成周强忍着剧痛,“我回去就安排人重新盯着,两个儿子尽快送出去,您——您别动气。”
“让人去长津找纪向亭,他不是喜欢赌吗,弄去澳门带他玩两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