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阴沟里的老鼠

叶照秋扫完院子里的落叶，骑着自行车去了派出所。

“阿姨来啦，我去帮您叫陆队出来。”接待处的小陈很热情。

叶照秋笑着点头：“行，那麻烦你了。”

一分钟不到，陆诚就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小陈，几乎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出去说。”陆诚脚步没停。

叶照秋朝小陈笑了笑，跟着儿子走了出去。

“你又不是没有办公室，每次过来看你还得出来说话，水都不给我喝一口，跟探监似的。”在儿子面前，叶照秋没那么端着，微微有些不满的抱怨着。

陆诚自动过滤她这些牢骚，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打开看了看，又是鸡汤。

“我看刚刚那个小陈好像对你有意思——”

叶照秋刚起了个话头，就被他打断了，“说正事。”

叶照秋深吸一口气，每次都是这样，她差不多都快习惯了，只能嘱咐他：“别光顾着查案子就忘了吃饭，没事多去看看你姥爷。”

暑假期间，除了极个别的学生申请了住宿，大多数学生都回了家。

“那你倒是去找啊。”

如果不是心里还存着点念想，苏辰估计自己已经忍不住想要搬出去了。

大夏天的去了澡堂子，结果进去刚脱了上衣，迎来一众自以为隐蔽的打量，女人流氓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饶是苏辰心理素质挺强，也有点受不了这种场面，最后又穿上衣服回去了。

其他几人或许没察觉出来，苏辰见她脸色明显比昨天差很多，还穿了件长袖，也没发烧，联想到女生的那几天，便让程鑫去郝叔那偷点糕点来。

硬的不行，叶照秋来软的，好商好量的跟他说：“你就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妈给你找去。”

“没时间。”

京音女生宿舍。

“光混就光棍，我无所谓。”

陆诚：“想抱孙子找我哥去。”

“吧台没有，不知道被那胖子藏哪去了。”程鑫转了一圈没有找到。

今天一早起来萧琴发现自己来了月经，肚子闷疼闷疼的，在宿舍躺了一天，晚上还是硬撑着去了酒吧上班。

“没喜欢过，不知道。”

叶照秋：“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哥人家好歹结婚了，你呢，连个对象都没有，我看你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今天为了逮捕一个抢劫犯，从踩点到盯梢，最后实施逮捕费了不少功夫，派出所的宿舍洗澡不方便，这边的房子修建了浴室，正好过去冲个澡。

陆诚这次倒是没有反驳，两口把汤喝完，也没再回所里，而是去了鼓楼胡同。

苏辰明明记得来的时候闻到一股红枣糕的味道，视线绕了一圈，目光停留在酒柜上。

“这就是正事，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人家给你介绍这么多对象，你见都不见，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媳妇啊，你不急，我和你爸可都急着饱孙子呢。”

萧琴家在北京郊区，为了能在郝叔这里挣钱暑假都没回家，宿舍里就她一个人。

说到洗澡，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好好洗澡的苏辰，觉得自己都快馊了。

走近了闻了闻，问酒保：“是不是在最右边那个柜子里？”

酒保张明偷偷朝她使了个眼色，苏辰秒懂。

等程鑫喜滋滋额抱着盒子跑过来，问苏辰：“你怎么知道在那里？”

“闻到的。”

“正宗狗鼻子。”顾宗明这家伙嘴巴毒的很，吃着东西还不忘损人。

方旭是个脸皮薄的，吃着程鑫偷来的糕点特别心虚，不断张望，就怕被郝叔给逮个正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