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生!
入夜,萧栋来浮香殿。
孟蔓儿已经用过饭了。今夜下雨有点冷,她正裹着毛毯,坐在软榻上吃鲜果。
见萧栋进来,孟蔓儿心里有点微妙的不爽: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很忙吗?
“你来啦。”孟蔓儿坐在那里没动,懒懒地说了一句,然后她低头继续吃她的鲜果。
她慵懒随意的模样,好像一只满足又惬意的猫儿。
萧栋心里头仿佛飘着一根羽毛,挠得他心窝痒痒的。
他几步走了过去,靠在孟蔓儿身边坐下,贴近她。
孟蔓儿见此,不着痕迹往里面挪了点,让了点位置给萧栋。
萧栋脸色微变。
他低头看孟蔓儿,只见她继续专心用银叉吃鲜果,刚才的举动,仿佛只是无意的。
也许是他多心吧。
萧栋说服自己。
他又往孟蔓儿身边靠一点,只见孟蔓儿又慢慢往里面靠。
“……”萧栋脸色不好。
“你躲什么?”萧栋忍不住问。
“什么躲啊。我没躲啊。你要坐我就让你坐,这么大的地方,又不是没地方坐。”孟蔓儿一本正经的解释。
“……”萧栋皱眉,绝不是这样。
孟蔓儿以前可不这样。即便有位置坐,她也恨不得贴在他身上。
萧栋还要问,孟蔓儿心虚,叉起一块水果喂入萧栋口中:“这个雪梨好甜,萧栋你尝尝。”
萧栋只得张嘴吃梨。
他几口吃了梨,还想追问,只见孟蔓儿又问:“甜不甜?”
她看着他,娇俏可人,萧栋迷糊了,他不由自主点头:“甜。”
“那就再吃一块。”孟蔓儿又喂了萧栋一块。
就这样,孟蔓儿一块接一块,把一碟水果全部喂到萧栋肚子里。
她又问:“呀,吃完了。”
“你还想吃吗,命人再送来……”萧栋立即说。
孟蔓儿摇头:“不用了,我吃不下了。时辰不早了,我要睡了,陛下这几日辛苦,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孟蔓儿赶人。
萧栋脸色一僵。原来刚才不是他想多了,而是孟蔓儿真的想赶走他。
他盯着孟蔓儿,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你赶我?”
孟蔓儿一个激灵,急忙摇头:“没有,我是怕你累着了。”
“我不累!”
“哦!”孟蔓儿吁气。
“蔓儿,你又骗我。你方才明明就是想躲着我。”萧栋不许她逃避。
孟蔓儿被逼得没办法,只得破罐子破摔,她扬头对上萧栋的视线:“是这样的,我怀疑我可能有了。既然我有了,你就不必……这么辛苦了。”
她都有了,两人就没必要再亲热了。
萧栋脸都绿了:“你把我当什么?!”
他有用的时候,她就缠着他,贴着他。
用完了就不许他碰!
“……我孩子的爹啊!”孟蔓儿莫名其妙:“你气什么啊?这不是你自己答应的。”
她提出这个想法,萧栋自己答应了。
她可没强迫他!
萧栋气得头顶冒烟。
他是答应过这件事,可孟蔓儿做得也太过分了。
“蔓儿,这件事的确是我同意的。可尽管如此,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是孩子的父母,是最亲密的人,不只是利用的关系!”
“……”孟蔓儿迷惑了:“利用太难听了,那就当你帮我吧。”没办法,她一个人本事通天,也无法生孩子。
“……”萧栋胸口憋着一口气:“蔓儿,你真是气死我了!”
她长得那么漂亮可爱,说出的话却那么冷酷无情。
真叫人透心凉。
“可我是什么目的,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孟蔓儿皱眉。
怎么萧栋这么气!
“好,你事成了,不需要我了是吧,我走!”
萧栋起身,甩袖离去。
殿内动静大,外殿的金福、白玲多少听了一耳朵。
金福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晓得陛下大发雷霆。
陛下一向沉稳内敛,再生气也不动声色,今日却对孟妃疾言厉色,也不知孟妃做了什么!把陛下气成这样!
孟妃真能干!
金福不知道内幕,白玲却知道。她叹气:蔓儿还是太嫩了,再离开之前,怎么能随便得罪萧栋呢。
在外头不要紧,如今回了宫,这里可是萧栋的地盘,不说京城巡防军,就说皇宫里头的禁军就有数千。
万一把萧栋气急了,还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呢?
萧栋气冲冲走出殿,金福赶紧跟上。
白玲赶紧入内殿:“谷主,你这是何必呢?反正咱们也待不多久。你耐着性子哄一哄,何必搞得大家翻脸。毕竟,你怀孕的事还没准呢。”
“不准我也认了。”
她都折腾这么久了,这孩子还不来,那就是她和萧栋注定生不出孩子了。
“可他毕竟是君主。我们还是不好得罪他。”
孟蔓儿却皱眉:“我们之前说好了,我是不可能留在宫中,他这个样子却不太对劲。我赶他走,是为了他好。”
不是她翻脸无情,是她怕他放不下。
接下来数日,萧栋不再踏入浮香殿一步。
孟蔓儿则每日去请宋御医把脉。
得知此事,萧栋召见了宋御医,细细叮嘱一番。
孟蔓儿天天派人把宋御医叫过来请脉。
宋御医一把年纪,每天跑完浮香殿,又去辰华殿,跑得两条腿都断了。
这日,宋御医又来给孟蔓儿请脉。
孟蔓儿瞪大眼:“怎么样?”
她的月信又推迟数日不来了。大冬天的她也没吃冰,这回总没错吧。
宋御医额头冒汗:“没,没探出来。”
孟蔓儿狐疑:怎么没有呢?可算算日子,该有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