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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第1 / 2页)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清清白白的◎

沈云簌从魏老夫人的眼神和话语中感知到, 魏临不是从一开始是就这样的人,对于魏临的过去,也有些好奇。

“外祖母……表哥他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说来话长, 叙淮幼时, 你舅父和舅母经常产生分歧, 吵架斗嘴都是家常便饭, 后来,叙淮就成了最大的分歧, 一个想要他成为骁勇善战的将军, 一个想要他成为满腹经纶的学士, 所以, 他从小就努力练功, 刻苦读书,决定谁也不辜负。”

原来魏临小时候也是个乖孩子,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

魏老夫人叹息道:“十六岁那年,他去了边关, 回来就转了性子,也不爱搭理人了, 我是后来知道,一场战役,他和五千精兵被困于城内,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恶战,他是被人从死人堆里找到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 差一点就天人永隔。”

说到这里的时候, 魏老夫人的手指忍不住颤唞, 声音也哽咽了。

魏老夫人只说了一半, 真正让魏临改变的,不是战场上与敌人的拼杀,而是被误会,被利用,被自己人诬陷,导致他做事越来越狠厉果决。

沈云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老人家,忙递了一块帕子过去,同时也唏嘘不已。

他们之间的成长历程截然不同。

“若是爹爹选的如意郎君,我应该会同意吧,你可以提前打听打听,或者,偷偷的去看一眼也行,不知此人是那家的公子?”

于是鼓足勇气解释着:“外祖母,我和表哥之间……其实清清白白的。”

沈云簌也十分同情,可秦家兄嫂人品没的说,定然是不错的人家才同意议亲,就劝解道:“若真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那你就嫁了呗。”

秦悠被沈云簌的话骚的脸红:“你怎么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见沈云簌满脸疑问,魏老夫人继续道:“昨日你们都去了北院吧,叙淮能邀请你去,说明把你当自己人了,往后接触中,也帮外祖母说说他,让他爱惜自己的身体,不忙的时候多回府里看看,别一整天的就呆官署内。”

“祖母,四表哥小时候很懂事吗?”

“不要妄自菲薄,你说出来的话听着就是舒服,你不帮外祖母,谁来帮?”

戚家厅内,三人落座,沈云簌把秦悠的事情简单告知。

“可我没有男子的衣物,我兄长的又不合身。”秦悠犯了难。

没想到秦悠在意的是这些,于是打趣道:“你想找个心意相通,婚后琴瑟和鸣的是吗?”

等人来了之后,秦悠把沈云簌带到自己的闺房,把门窗关上,开始诉苦。

“这倒是这个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他父亲是工部屯田司郎中方大人,此人目前在昭澜书院念书,名唤方远行,若比家世,其实我家高攀了,可我还是担心,万一是个书呆子,都不愿理人的那种,日子该多无趣呀。”

沈云簌点了点头,不明白魏老夫人为何要同她讲述这么多魏临的往事,这些事魏临应该不愿意被人知道,不过,她也只是听听,可不会跟任何人提起。

秦悠问:“什么好主意?”

秦悠更来气了:“你到底站在谁的一方,换做是你,你会同意嫁吗?”

沈云簌勉勉强强的应着,感觉魏老夫人话里透着怪,猜测着她和魏临的那些事是不是被老人家知道了,联想到上次让她去大理寺送东西,这次又要帮着劝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你怕什么,那日去看比赛的人也特别多,我和阿簌跟你一起去。”

为让老人家不在忆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沈云簌换了个问题。

越想越不明白,呆在落湘院里也是心烦的很,于是决定去听风巷找秦悠,顺便看看外面的雪景。

“那我……尽力而为。”

“兄长和嫂嫂要将我嫁出去了,我都不知道那人长什么样,人品如何,盲婚哑嫁的,哎呀,你说……我该怎么办?”

此时此刻,秦悠也正在家里气的难受。

沈云簌对着戚灵溪翻了个白眼:“若是没有此事,你也一定会自己去的,我猜的对吧。”

“明日昭澜学院比赛射箭,到时你可以穿上男装混进去,亲自去打听一下,若是能借着机会说上两句话,说不定还能再探一探对方的人品。”

戚灵溪笑了笑,她想在昭澜学子里面,选个才貌双全之人,目前来看,还真不知道选谁。

接到沈云簌要过来的消息,提早在巷子口等。

戚灵溪虽然对昭澜学院的学子上心,可这位方公子她还真没注意过,她略略想了一会:“若是我不知道的,那此人长相一定十分一般,不过也有例外,其实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啊……没什么,时候不早了,祖母,阿簌该回去了。”

沈云簌想了一会,觉得可以寻戚灵溪,她对昭澜学院的学子十分了解,两人商议一会,趁着还有一下午的空挡,直接去了戚家。

想到此人是工部的,沈云簌道:“若是父亲在京都的话,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打听,不过目前你得先等上几日。”

让她去劝说?她一个寄住的表姑娘,哪里有这个资格。

“外祖母,我何德何能去跟四表哥说这些,您还是让其他人劝吧。”

“那是自然,又贴心又懂事,敬重父母,尊师重道,若没被他那位狠心的爹拉去打仗,估计他会成为儒雅端正的学士,哪里会是现在这幅样子,又打又杀,让人跟着提心吊胆。”

除了母亲离世之外,没有经历过任何的磨难,她难以想象魏临的经历,战场厮杀,九死一生,也只是在话本子里看到。

秦悠略略思考了一会,还是有些犹豫,若是被兄嫂知道,岂不被骂死了:“让我好好想想。”

幼时,她随着父母离京,父亲被调任到寻阳,后又从寻阳到宜州,一家人跟着迁居,从未分开过,父母兄长对她疼爱有加,一家人的关系极为融洽,小时候的她似乎没有什么烦恼,因一件小事不高兴了,全家也是由着她使小性子,等她发泄完毕,父母轮流跟她讲道理。

魏老夫人眸色一顿:“你们怎么了?什么清白?”

沈云簌辞别了魏老夫人,离开福安堂。

“等不了。”

今日听了一些话,总觉得老人家意有所指,可她解释和魏临关系时,老人家似乎又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为何跟你说这些吗?”

“你放心,我有,明日你来寻我,等我帮你换了装再走。”

一番商议后,就各自回府。

沈云簌回镇北侯府的时候,正瞧碰上魏临。

他立在门口,正和门口的管事交谈。

今早的事情她还没消化完,她准备先等上一会,等魏临从门口离开,她再进去,可是等了一会,魏临都没有离开的意思,顿时明白了,他哪里是吩咐管事做事,应该就是等她下马车的。

沈云簌轻轻呼出一口气,调整好自己情绪,招呼妙圆,下了马车。

这边的魏临让管事的离开了,朱红大门前,魏临一身玄色长袍,负手而立,面色上瞧不出任何情绪。

沈云簌走至魏临面前行礼:“四表哥,真是巧,你也刚回来吗?”

“不巧,我在等你。”

“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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