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阳时,孤在信中都说了,此人将来会有大用,为何你们就容不下他。”
“太子,你太稚嫩了,魏临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镇北侯又凯旋而归,若是不除,必有大患呀。”
“所以,你就利用太子妃对魏家少夫人的嫉妒,想让她害死魏少夫人是吗?别跟我装糊涂。”
“这叫斩草除根,你心软了?”
“既然如此,那孤也把话放到这里了,你若再敢对魏少夫人动手,孤就将你残害魏临的事告诉父皇。”
恒王笑了笑,拿起一杯茶慢慢品了一口:“太子,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你还要那些老臣支持呢,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
恒王起身,安抚道:“你且放心,我这边一直都支持太子你,也定当助你稳坐龙椅,镇北侯府权势过大,对朝廷不利,太子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否则,万劫不复。”
谢岐沉思一会,觉得现在不能翻脸,他确实还需要恒王:“但你不能再对魏少夫人动手,如若不然,孤就直接掀翻这条船。”
恒王只好答应道,待到谢岐离开,面色立刻沉了下去:“一个个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身边的老奴问:“王爷,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等待时机。”
“这……”
“你以为魏家少夫人就这么容易下手吗?她每次出门,可不只是带一两个丫鬟那么简单。”
“可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呢。”老奴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本王想知道魏临到底有没有死,若他活着,知道他的夫人死了,那他一定会气的跳出来,他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只有用此法把他引出来,若他真的死了,那就再好不过,谁也不能阻拦本王的大计。”
本想利用太子妃这条路间接把事情做了,可惜,她心思够毒,就是人不大聪明,事情还未做,就把自己暴露了。
魏启忱被又提拔了,由从二品的镇军大将军提拔到正二品辅国大将军,但魏启忱却要求卸任大将军辅国大将军一职,理由是失去爱子,老母亲年岁大了,需要人照料。
永徽帝觉得,魏启忱还不到知天命的年岁,就急着卸任未免太早,只准许他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往后也不必戍边,只需练兵即可,可这样,依旧没有改变他的主意。
六月初时,庄晓仪生了,沈云簌备了一份厚礼,要去琉璃巷看望刚出生的小侄子。
马车从镇北侯府的侧门出发,跟随一众鬟家丁,从镇北侯府赶往琉璃巷。
上次听秦悠的话,沈云簌多了心眼,没有乘坐马车,而是让人另准备了一顶小轿,从后门离开。
刚来到琉璃巷,就听到管事的说,马车在途中失控,在街上横冲直撞。
沈弘之接到消息后,差点吓晕了过去,再看到沈云簌乘坐轿子过来,瘫软的手脚有了些力气,叮嘱道:“往后你就留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
“爹爹放心,我会留心的,你和兄嫂也要时刻谨慎些。”
沈云簌的马车出事,魏启忱直接告到了京兆府,要求彻查此事。
京兆府的人调查了几日,找到了马儿失控的原因,有人在马身上做了手脚,当时街上的人多,到处都是百姓,找人犹如大海捞针。
经此一事,沈云簌是彻底不能再出府了。
而今她的肚子渐渐变大,行动不便,更多的时候,是躲在北院休养。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想很多的事情。
沈云簌更多的还是揣测魏临的事,她让长易悄悄出门打听,但都再无收获。
算下来,她八月份差不多就要生了,上次去琉璃想,庄晓仪告诉许多生产时的经一些验,生孩子时的那种疼痛听的她有些怕怕的。
姜氏和余氏也跟她传授经验,可知道的越多,越害怕自己会遇到不好的状况,妙圆也常常安慰沈云簌。
可她毕竟是小姑娘家,并不能和沈云簌感同身受。
妙圆猜测,沈云簌这个孩子将来脾气不会太好,孩子未出生,她就开始下定论,给出的原因是,沈云簌自从怀了孕,情绪上就不太稳定,当然,也和魏临有关系。
但不敢在沈云簌面前提魏临,唯恐沈云簌独自伤感,再对着魏临用过的物件叹息,有一次,她看见沈云簌跟魏临用过的狼毫说话,害的她以为闹了鬼。
夜深人静,沈云簌也睡着了,妙圆把房里的烛台灭了,只留了一盏,又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因肚子过大,沈云簌睡的很不安稳,恍惚中,她看到了魏临的脸,魏临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次的魏临与往日里的不同,他瘦了不少。
她冲着魏临笑了笑,道了一句:“夫君,你怎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瘦了,阿簌真的好想你呀,你能不能一直都留在我的梦里?不要走。”
沈云簌伸手抚摸着魏临的脸,这次比以往都要真实。
魏临俯身给了她一个甜腻腻的吻,疯狂又热烈,快要把人融化了,除了欢愉,还能感觉到一些疼痛,只是他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沈云簌彻底清醒后,从床上坐起来,窗子开着,外面似乎刮起了大风。
她也未多想,只是唤妙圆过来,把窗子关上。
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的嘴唇有些肿胀,脖子一侧仔细看有一些浅浅的红印。
昨日,她做了一个昳丽的梦,但也不至真实到这种地步。
沈云簌问妙圆,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妙圆摇了摇头:“夫人,您不会又梦到世子来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