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高兴极了,当即来到书房,写了好几封信,交给底下人时一再叮嘱。
之前他有所怀疑魏临活着,这次应该不会有错了,魏临死了,那他做事情也就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
八月迎来了一场雨,天气凉了不少,永徽帝也因此染了风寒,第一次没能上朝,把朝堂之事交个谢岐代为处理。
谢岐坐在龙椅下方的椅子上,虽然做的不是龙椅,但看着底下的文武百官,心情说出的澎湃。
他有抱负,也想大展宏图,可他这个太子,估计还要当很久。
当晚,恒王邀请太子来恒王府,两人来到一间密室。
恒王也第一次向太子坦露自己真正的实力,他的财力和物力,包括也有一兵力强悍的支军队。
“太子,你若想坐上皇位,我定能助你上位。”
“孤做上皇位只是时间问题,有必要吗?”
“依照陛下的身体,未来十年都有可能,而那时太子早已过了而立之年,你的抱负,你心中的宏图大业,还如何实现。”
谢岐沉默了一会问:“你要怎么帮?”
“我在陵州的军队训练有素,只要太子一句话,可以做你的后盾。”
“你想让孤去逼宫不成?”
恒王轻笑一声,谢岐怎么想的,他早就拿捏透了:“早些让陛下去做太上皇,享清福有何不可,难道说,你不想吗?”
他当然想,可他还有自己的底线,绝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这根本不可能:“此事,容孤好好考虑。”
“太子殿下,奉劝你一句,万不要再心慈手软,否则,别人就会将你踩在脚下,主动出击,给自己驳一条出路。”
“你当真的事事都为孤在考虑?这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若太子殿下能够稳坐龙椅,只希望未来能够把我的儿子调遣回京,那个地方太过苦寒,不是人呆的地方,其他别无所求。”
谢岐在回宫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恒王的事。
在白阳城的时候,魏临曾说过,如果一个人处处都为你好,为你考虑,那个这个人就要小心了。
恒王一直都在为他出谋划策,很多事他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会一语道破其中的奥秘。
他有一阵子觉得,恒王比太子太师教给他的还要好,可眼下,逼迫自己的父皇让位,他做不到。
回去的路上,恒王的话一直都在耳边重复,让他无比纠结。
永徽帝身体并没有立刻好转,似乎越来越重,而谢岐因恒王的话,处理一些政务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终于,他支撑不住了。
深夜,来到永徽帝的床前。
永徽帝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跪着的儿子道:“三更半夜的来作甚?”
“父皇,儿臣必须跟你坦露一件事。”
永徽帝坐正,说道:“你说吧。”
“儿臣感觉恒王有谋反之心。”
听了谢岐的话,永徽帝哈哈大笑起来。
“父皇笑什么?”
“他早有谋反之心,当年,就与父皇争过皇位,可惜,他心浮气躁,先帝不放心他做这龙椅,恐于他只顾自己的私心,而不顾天下百姓的安稳。”
说罢,永徽帝让杨公公搬来一个箱子:“你自己看吧。”
谢岐打开箱子,看到两摞的案卷和书信。
他看了几封信,是他与大燕官员的互相勾结的事,最令人发指的时,为了扩张陵州的兵力,他不惜买通押运粮草的督粮官,搅扰与狄国的征战,为了就是让制造混乱,收买官员,笼络人心,搅乱大燕的粮价和布价,制造一方混乱,白阳的民反,跟他脱不了关系,看到这里,谢岐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那么他长期以来做的那些事,就不难想象了,恒王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利用他。
“父皇为何不早些告诉儿臣这些事,是想要放弃儿臣了吗?”
“你是太子,大燕未来的君王,怎么能分辨不清身边的人是好是坏,他的言行举止,所做的事情都能瞧的出来,看人要看他做了什么,不要听他说了什么。”
“那儿臣该如何做?”
“他既然一心篡权夺位,到这个年岁也不放弃,那就给他个机会,就顺着他的意好了。”
“可是……”
“他密谋,我们也要会筹谋,答应他的任何事,任何建议,勿要让他起了疑心。”
谢岐明白,自己父皇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接下来到许多事,他答应了恒王的建议,原来,陵州的士兵早已经开始赶往京都。
他们打扮成官兵,百姓,商人,汇集在京都外是后山上。
八月十五这日,皇宫里举行中秋宴,文武百官欢聚一堂,今日也是整个京都城最松懈的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