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一下子黯淡起来,气氛也变得不一样,他问:“这次,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沈云簌点了点头,迟疑一下,伸手去解魏临的中衣,手还未碰到,却被他制止了,疑惑之际,魏临扯过被子,把她直接罩了进去。
她完全看不到一点亮光,心脏也随之跳的厉害,只听耳边说道:“别怕,为夫不是生擒猛兽。”
被她看穿,沈云簌有些窘迫:“我才没有……”
剩下的话,被魏临的吻淹没,她如遭遇暴风雨的船,被动的吹到暴风雨的中心。
不是生擒猛兽,胜似生擒猛兽。
无意中,她的手摸到了魏临的后背,察觉到他的后背上似乎有伤口,想问他怎么回事,
骤雨初歇后,她拉开纱账,要看魏临的后背的伤,却被魏临制止。
“别看。”
越是这样,越想知道怎么回事,她扯开魏临搭在身上的中衣,但见后背上醒目的伤口,足足有她手掌那么长。
既然受了伤,不好好的歇着,还抓着她云翻雨覆。
“你故意瞒着我什么意思?”沈云簌心口一阵难受,不知道该可怜他,还是该恼恨他。
“嗯,我怕你哭鼻子。”
“我才不会哭呢。”沈云簌仔细看着魏临的伤口,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不难看出伤口很深,沈云簌忍不住叹息。
魏临把人拉进怀里安慰:“嗯,有些事是避免不了的,大部分余党都已经擒获,剩下的成不了气候,事情都过去了,无需再担心。”
沈云簌不知该说什么好,想到今日魏临的怪异行为,和身上淡淡的药味问:“所以,你去让长易帮你上药了。”
“是药浴,我已经冲了很多次水,还有味道吗?”
同床共枕,竟然还想瞒着她:“嗯,除非你不来房间里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事总是这样,总想瞒着我,既然是夫妻,为何不能与我坦诚相见呢。”
“你我现在还不够坦诚吗?”
“不跟你说了,我去给你拿药。”沈云簌推开魏临,刚起身,奈何头重脚轻,她摇晃了两下,又坐了回去:“头晕……”
“明日吧,伤都已经快好了,无需放在心上。”
翌日,魏临去了宫里,见了永徽帝。
陵州余党剿灭,大燕少了一桩隐患,本该十分高兴,却是见永徽帝愁眉不展。
“陛下,祸患已除,四方安稳,可还有什么心事。”
谢岐被恒王所害,谢琰的腿站起来的希望也十分渺茫,如今的他身体宛然不如以前,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
如今的大燕需要一个能稳定四方的君王,他这段日子都在考虑这件事。
“朕已经老了,想要在最后的时间了,好好歇一歇。”
魏临了然于心,永徽帝怕是要退位了,只是不知道,下一个人君王会是谁。
“明日早朝,你帮朕宣读圣旨。”永徽帝对魏临道,又转脸看了杨公公:“把襄王召过来。”
襄王虽然是他的侄子,但也在膝下养了许多年,襄王的父亲,亦是他同父同母的皇兄,皇兄贵为太子,因病离世,年幼的襄王曾被他照料好些年,两人也曾宛如父子,只是后来他主动去了边关城池镇守。
谢岐离世后,他一直都在考察襄王,这次陵州之事,足可以看出他处事的能力。
翌日,魏临在朝中宣读圣旨后,底下的大臣们一多半的人抗议。
段世昌一众人尤为的强烈:“皇位怎么能有侄子继任,这不符合常理,陛下怎得如此……”
愚昧两个字,到了嘴边,被他止住了。
“襄王虽然能力出众,但他不合符储君的资格。”
“年轻的大臣们不知,难道你们这些老臣还不知道吗?陛下的同父同母的亲皇兄,是曾经的太子,都是皇家的子嗣,为何不可。”
魏临明白,圣旨为何要他来宣读,显然是要他与这些老臣们对峙。
“陛下还有两位皇子,怎么也轮不到襄王。”
谢琰且不说受了腿上,即便身体无碍,永徽帝也要好好掂量,为人鲁莽耿直,面对这些老谋深算的老臣,自当只有吃亏的份,而六皇子年纪小,身体又弱,会被大臣们拿捏。
“既然轮不到襄王,那该轮到谁?陛下的旨意,不得违抗。”
“魏临,休要口出狂言。”
“违抗圣明,就是对陛下的不敬,若有异议者,三日后,陛下早朝再议。”
没给这些大臣反驳的机会,魏临提前撤离,顿时,朝堂上就炸开了锅。
这三日,不少大臣联盟上疏,永徽帝看着那些折子,只犯头疼。
有的老臣是从先帝就跟随了,得知继承皇位之人是襄王,一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
襄王进京之后,一直受到他们的排挤,若他当了皇帝,他们这些大臣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大臣们聚在一起想法子,思来想去后,一个人出了一个大胆的提议:“以某之见,不如把魏大人请到揽月楼里,让他一睹魁的风姿,就不信他不为所动,届时,咱们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荒谬,魏大人家有贤妻,怎么可能。”
“那又怎样,娶妻也快两年了,以某的经历来看,早已过了新鲜劲了,若是能把魏临拉拢过来,助我等一臂之力,岂不胜算更大一些。”
“说的倒是轻巧,若不愿呢,我可听说,魏大人对家里的小妻子宠的很,”
这时,鸿胪寺卿梁大人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让魁把他灌醉,咱们就趁着他酒醉的时候,让他在奏折里画押就好。”
这厢沈云簌正要去货铺,刚出北院的门,就见长易急匆匆的跑来,喘着气说道:“夫人,有人相邀世子去揽月楼里。”
沈云簌早就听说过,揽月楼里的头牌魁名动京城,容貌不俗,且多才多艺,被一些官夫人们深恶痛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