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转身,王武便闭嘴了,看着他的后脑勺,咽了咽口水,他默默将荷包藏在枕头下,凑过去抱住他的腰,在他颈侧黏黏糊糊地说道:“心肝儿!心肝儿~”
柳玉竹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脆响。
王武抱着他没动,任由他手肘对着他的脸颊杵了两下,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心肝儿,好喜欢心肝儿,也喜欢心肝儿给绣的荷包,最好看了,全梁国的最顶尖的绣娘也不如你的手艺”
柳玉竹冷哼一声,并不想理他。
王武便勾着他的手指,轻轻扯了扯,趴在他肩膀上亲着,继续说道:“心肝儿,你转过来抱抱我,我冷.”
柳玉竹冷笑声更大了。
见他不再推开他,王武便知道柳玉竹并不真的生气,就强硬将人转过来,亲了亲他紧闭的眼皮,似有些委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背对着我。”
柳玉竹睁眼看着他凤眼佯装可怜,却也觉得有些心疼,王武有次喝醉,将他弄得有些狠,还出血了。
当时他有些生气,便背对着他,谁知道王武居然扯着他的衣角,憋屈又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王武还软乎乎地求饶道歉,后他转身一瞧,只见他眼底真的闪烁着泪光,还带着恐惧,柳玉竹立即便心软了。
第二天王武知道自己让柳玉竹受伤了,低声哄了他好久,从那之后,王武就算喝醉了,也从不伤害他,不会碰他,更多的时候是默默抱着他睡觉。
王武凑过去和他贴了贴额头,亲昵地说道:“阿竹~”
柳玉竹抬眼扫他一眼,神情软了几分,唇轻轻抿着,不做声。
王武便拿鼻尖蹭蹭他的,“我今晚想吃你做的红薯羹。”
柳玉竹松了嘴,轻声应了:“嗯。”
“阿竹~”王武黑眸闪烁着暖阳似的笑意,磁性的嗓音故意压低,手指将他黑发撩到身后,手摸索着按住了他玉似的脖颈。
柳玉竹依旧湿意未消的眼眸显得越发水润了,两人鼻息交缠着,他闻到一丝王武的味道,有些像冬日落雪的味道,他虽然爱出汗,却没有那种刺鼻难闻的汗臭味。
王武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又施施然望着柳玉竹的眸子,低声道:“心肝儿主动来亲亲我。”
柳玉竹看他一眼,也不拒绝,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印着他的唇,将自己已然被他吮肿的唇递上去,再次被品尝。
王武唇角微微一勾,柳玉竹这人的软肋好找,服软时可人可心,容易让人上瘾。
柳玉竹是他“流放”在这田间山野中唯一的乐子。
而且王武已经确定,柳玉竹对他和对旁人的心是不同的,他对他有一股细腻的关心,就算嘴上不说,也会在方方面面渗透。
王武专心地和他吻着,心中思绪发散,回想起柳玉竹对他默默地关心,和不想让人察觉的隐秘心思,便觉得有趣。
柳玉竹累了,便停下来,由着王武自己折腾。
王武从柜子里拿出冻疮膏,将药膏一点点涂在柳玉竹有些红肿的手指上,他眉头皱得有些紧:“我之前便说了,让你用热水洗衣,你是不是没听?冻疮怎么又严重了?”
柳玉竹将双手递给他,视线掠过他的眉眼,故作轻松地说道:“我没拿冷水洗了,这是洗菜的时候.而且我也不疼”
“确实不疼,只是晚上在老子背上蹭个没完,让我睡不安稳,非得给你挠手,才肯睡。哼,确实是不疼嘞。”王武嗤笑一声,给他全手都涂上冻疮膏。
柳玉竹抿了下唇,没什么好反驳的,他说得是事实,若是惹他生气,晚上不给他挠了怎么办?
“脚上的冻疮呢?”王武将柳玉竹的脚从被窝里扒拉出来,只见那小脚丫子生得玲珑白皙,偏有些红肿破皮的冻疮,显得尤为刺眼。
“你真够可以的,上次爷给你们全家都送了鞋子,还给你格外准备了搁在里面的兽毛,毛呢?”王武拿起他的鞋一瞧,毛是一根都没瞧见。
柳玉竹脚趾可爱地抓了抓,淡淡道:“上次弄湿了,还没干.”
“没干你不会来问我要一双?”王武语气有些不好。他实在见不得他的东西被除他以外的所有东西破坏。
柳玉竹做出捂住耳朵的样子,仿佛听不见他说话。
王武说着手指已经捂上了他的脚趾,手指又弄了很大一坨乳白色的冻疮膏,将他一双脚里里外外涂个遍。
柳玉竹脚心都红了一圈,灵活地动了动脚,讨好蹭蹭他的手指,被王武轻轻拍了一下,他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今晚上别想老子给你挠脚。”
柳玉竹:“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