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朝朝别怕,来,我教你怎么打断腿,首先从膝盖开始,对,别害怕,我会握紧你的手,朝下,对准我的位置……”
“砰——”骨骼裂开伴随着尖叫,还有那句隐着疼痛在闷笑的声音。
“朝朝,你做的很棒。”
梦境骤然破裂,四分五散,密密麻麻有什么彻底崩坏。
酒醒过后的他,十分痛苦,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喝了酒,怎么会害得陈柘野腿断掉,可陈柘野却很善良地不找他麻烦,心里愧疚不已的他,主动提议去照顾他。
这也就是故事的一切开始。
起初,朝殊曾经以为那些都是他喝多酒产生的幻想,毕竟怎么会有人强制性地让自己打断他的腿。
可朝殊亲耳从陈柘野听到事情的真相,这才明白陈柘野多么疯狂。
他一想到这里,脸色不受控制地苍白。
最后,朝殊望向了窗户外,碧空万里,白云飞鸟,他下意识走过去,推开窗户,那是他好久没有见过的风景。
真的,他回到了从前。
也可以改变一切。
朝殊握紧了手,将窗户关好,换好了衣服,从前台那边办理好退房手续,他便回到寝室,像他们这种有钱哪怕是私生子的人,基本大部分都不会住在学校,可是朝殊不太在乎住哪里,干脆就住在寝室,至于张承,他晚上基本不回来,夜夜归宿外面,偶尔才会回来。
今天也不例外,朝殊回去,发现宿舍里没有人,便知道张承并没有回来。
他先是给自己接了一杯温水,打电话继续跟老师联系出国手续,因为需要他的成绩单还要在读证明之类一系列东西,这些东西他找的金老师,就是负责学生出国留学的事宜。
确认好后,朝殊便准备回家一趟,拿自己的身份证去办理护照。
本来他昨天就想回去,可是碍于朝父那通电话,他选择了今天。
刚好他回去,朝父他们都不在家,朝殊很顺利地拿到自己身份证,也很顺利地办好护照。
一切准备就绪,只是因为申请需要学校通过,要几周,而且申请通过还需要一年时间,这期间因为朝殊很早就过了托福,申请的地方是英国。
需要三月份申请offer,九月份上学。
也就是说,朝殊需要度过今年,顺利的话,明年能离开这里,跟陈柘野再也永远不会有任何交集。
朝殊想到这里,眼里愈发坚毅,等他处理好这一切,张承兴已经兴高采烈地回来,身上的夹克衫也不知道是不是落在宴会上,但他的精神很足,显然他看上去并不在乎。
张承一回来,一把坐在沙发上,兴奋地对朝殊说,“我昨天晚上去陈家的宴会上,拉到了赞助。”
朝殊掀起眼皮子看了一下,忍耐心里的恐慌,冷漠地问,“是陈家的谁?”
“陈锦愉。”
还好,不是陈柘野。
陈锦愉是陈柘野的表弟,朝殊跟陈柘野在一起期间见过他,眼神犀利,五官凌厉,可偏偏曾经私底下告诫过他。
“陈柘野这个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可惜,他没有听进去。
因为当时被愧疚包围,他真的无法怀疑陈柘野。
可现在,朝殊声音平和地说,“祝贺你,他看起来是个好人。”
“我也觉得他是个好人,对了,朝殊你认识他?”张承惊奇地转过头看他。
刚好看到朝殊白皙的手指勾起茶杯的把柄,拿起来,露出纤细的手腕,落在没有任何血色的薄唇上,动作没有任何停顿,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不认识。”
“是吗?我还以为你认识陈家的人?”
“我跟陈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认识?”朝殊冷漠地说。
张承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昨晚陈锦愉还向我打听过你。”
朝殊神色一顿,眉眼没有任何松动,“我不认识。”
张承看他疏离的态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他心想,朝殊应该跟陈家不认识,要是认识早就攀上高枝,何苦天天住学校,当个不让人待见的私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