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回家后,燕希才有机会发现自己身上竟遍布了各种轻重不一的暧昧痕迹。
浴室灯光照射下,镜子中的他肤白胜雪,窄瘦柔韧的腰上,那些掐痕吻痕就显得更加触目惊心,尤其凸出的锁骨处,竟还有一块咬痕!
我靠。
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怎么搞的,看得燕希龇牙咧嘴。
正想说这陆停词下手可真狠,可转念一下,明明是自己办了人家,就悻悻不再说话。
估计陆停词也没好到哪去。
他的骨头就像被人狠狠撞碎,总是使不上劲,燕希只能强撑着洗澡,刚出浴室就听家里的阿姨说刘峙濬已经到门口了。
刘峙濬是昨天来接机的朋友。
燕希孤儿出身,没钱没背景,是罕见能靠白手起家而跨越阶层的那种人。而刘峙濬却是直接出生在罗马的富二代。
他是燕希出国做交换生时认识的,他们性格不像,绝不是能玩到一块的人,可偏偏也认识了很多年。
刘峙濬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眼成熊猫眼,止不住地打哈欠:“困死我了……大早上的,燕希你都不睡懒觉吗?”
“说真的,你昨晚就该和我一起去的。嘿嘿,那游艇派对还挺好玩,有不少漂亮妹子,死而无憾呢……”
刘峙濬干脆整个人躺在沙发上:“对了,你大早上叫我过来的急事是什么啊”
燕希是在回家路上给他打的电话。
因为他想到所谓的“误打误撞”是否和他住刘峙濬安排的那套房间有关。毕竟那本该是刘峙濬去住的,况且别人开的房,陆停词又怎么正好出现在那。
可真要开口询问这事时,燕希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虽然见惯了大风大浪,可多年的经验也不足以让他毫不知羞耻地、平静地说出昨晚上的事情。
“嗯?”刘峙濬抬头看他:“怎么不说话?”
见他欲言又止,刘峙濬嘴角一咧,老不正经的半开玩笑道:“总不能说你昨晚和人上床了吧?哈哈哈哈,放心,男人和男人上床不会生小孩的。”
燕希头发还没吹干,半干不湿的发梢就这么软软地搭在眉眼前,他不像平时总是戴着那副禁欲斯文的金丝边眼镜,而是坦然地露出那双清凌凌的眼眸。
他并不是一眼惊艳的类型,而是由岁月亲手酿下的酒液,越品越能被他的魅力深深吸引。
随着刘峙濬话语落下,他便清楚地看见他雪白到过分的肌肤飞快炸出一片红晕,而好看的眼睛也垂了下来。
“……”
刘峙濬忽然笑不出来了。
犹如平地起惊雷,他猛地清醒,坐直身体:“他奶奶滴!不会真被我给说中了吧!!”
“这才过去一个晚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希打拼多年,久经沙场,什么阵仗没见过。
他活了二十七年,也单身二十七年,是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可他洁身自好到过分,就有不少人猜测他是性冷淡,但燕希只是单纯没碰上喜欢的。
他面对大部分事情都讲究个顺其自然,只是没想到顺其自然,就自然到了149头上。
面对逼问,平复下来的燕希斟酌了下语言,用一种和员工开会的语气,平铺直叙的用几字概括昨晚发生了什么。
当然,觉醒这事没说,他可不想被抓去精神病院。
听完,刘峙濬面容有些微妙和复杂,许久才消化完,深呼吸:“所以,你被人办了?”
“不,是我把他办了。”燕希纠正。
“……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陆停词为什么会刚好在那个房间!”
刘峙濬一愣:“你说什么?陆停词?”
燕希之前没提过名字,“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我曾经还想追他来着。”男女通吃的刘峙濬感到不可思议。
他微微颤唞着声音,说:“我前几个月不是入股了一家娱乐公司玩吗?因为陆停词就是里面被雪藏挺久的小演员,当时就觉得他长得帅,才入股想追他来着。”
“可是……直到我发现他特么的居然比我高!还高了大半个头,因这事我可萎了三天,整整三天呢!而且他的性格也有点太……冷淡了。”
燕希只比刘峙濬高一点,有178,这么说来他好像也比陆停词矮。
原著明确说了燕希是攻,陆停词是受,可……不说身高,光是回想起他被子下的那副光景,好像也看不出哪里受了。
燕希耳尖悄无声息地泛红,他摇开思绪:“你不是说那个房间是你朋友开的吗,但那个朋友是谁?”
“也不算朋友吧。”刘峙濬努力地想了想:“就是公司里一个经纪人,老喜欢给我拍马屁。”
“就昨天早上,他说那家五星级酒店服务怎么怎么好,来孝敬我……卧槽,等下,那傻逼不会就是为了讨好我,把陆停词送过去吧??”
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陆停词在酒局上遭人陷害,而酒局,一般只会有能和工作上接触的人去。
燕希拿出自己的手机,发现一上午过去了,一条陌生短信或电话都没有。
他忍不住沉默,难不成是昨晚太卖力了?陆停词还没醒,所以才没联系他吗?
毕竟头次遇见这事,燕希也在想今天早上他走的是不是太潦草了。那他现在是不是要学原著里的自己,给陆停词一份合约,好弥补他。
刘峙濬忽然惊呼一声:“说曹操曹操到,这傻逼还主动给我发消息邀功来了!看我不教训他——不对……燕希你快看手机,这事居然上热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