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赶紧将李杏儿扶起来。
众人顿时瞪大眼睛,目光全都看向别院里的黑衣人。
他终于知道,前世暗杀自己的是谁了。
许多人早就看不惯秦家的做派,但因为惧怕秦国公府的权势,只能偷偷在私底下议论,这会儿有人牵头,便趁机发泄不满。
这些黑衣护卫看着就不好惹,还穿着奇怪的武士装,也就是黑色短打,其中有个还戴着黑黢黢的面具,一看就不像正经护院。
王聘婷哑然。
王娉婷见护卫队长不听话,不由恼怒。
皇帝看过奏折后,勃然大怒,将那些奏章与懿旨都甩在皇后面前:“这懿旨是你传出去的吗?”
王聘婷见陆景州过来,心里赞叹他俊美相貌的同时,也生出恨意。
陆景州也明白这点,他根本没指望这些锦衣卫会听自己的。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宅子是秦家别院,皇后娘家的产业,可谁都不愿淌这摊浑水。
王聘婷见很多人聚集在门口,朝她指指戳戳,赶紧转身进了月亮门。
她们将秦康牙齿都打掉几颗,若自己再啥伤没有,连告状都告不赢。
“长安小姐,不要紧的,我是故意让他们划伤脸。”李杏儿悄悄道:“秦康毕竟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此事搞不好不能善了。”
锦衣卫领队朝别院大门看一眼,为难道:“大人,进去搜查也得要大理寺出具搜查令才成,即便您有怀疑,咱们也不好随便入内。”
原来前世的王聘婷就跟秦康搞在一起,怪不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别人掌握之中。
其实所有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但谁也不敢多问。
长安想给她治伤,但被李杏儿拒绝。
与他相熟的几位大臣也相继递上奏折,弹劾秦家数桩罪状。
“就是!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竟做出假传圣旨的事来!这是把王法踩在他秦家脚底啊!”
说这些话,不过就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假传懿旨,外加豢养死士。
“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不肯做,我要你何用?”王聘婷咬牙道。
但此时又不能指责他占尽便宜不买账。
这时,随从带着一队锦衣卫过来。
李杏儿胳膊受了伤,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痕,鲜血糊了满脸。
陆景州:“有人假传懿旨,意图不轨!还有,此别院内豢养很多死士,我怀疑他们来路不正!”
“哎呦!真不要脸!以后那王侍郎家的姑娘谁还敢娶啊?”
陆景州见火候差不多,又缓缓开口:“没想到,堂堂秦府公然豢养死士,他们这是想干什么?又想暗杀谁?”
那些黑衣护卫也架着秦康跟着她进去。
“这是怎么了?”官员望一眼一脸血污的女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处是秦家别院,经常有裹着席子被子的尸体被抬出来,即便被人遇着也不以为意,只说是丫鬟拌嘴吵架自尽了。
王聘婷朝护卫队长示意,想让他动手。
黑衣护卫们见他一身大红朝服,并不敢与之相抗,只得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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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怒:“秦氏!你还敢狡辩?那宋长安连诰命都没有,如何能进宫赴宴?还有你那弟弟干的那些事,真当朕眼盲心瞎吗?朕不过爱惜你的面子,才没有过多处罚!”
皇后见皇帝真的生气,委委屈屈道:“都是妾的错,可妾的弟弟太过可怜,成亲这么多年都无子嗣。”
“无子嗣就能随随便便假传懿旨?”皇帝简直要被皇后的歪理气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