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陆景州回到家,先换下朝服,之后与长安坐到正屋桌旁。
大方桌上摆了很多菜肴,还放了一坛子酸酸甜甜的梅子酒。
陆景州看一眼立在旁边的杨氏,对方嬷嬷道:“嬷嬷,你们都不是外人,今儿就一起坐下吃顿团圆饭吧。”
方嬷嬷下意识看向长安,见其微笑示意,便笑道:“那感情好。”
说着拉着杨氏坐下。
长安亲自拿起酒壶给她们各斟一杯酒,又与陆景州一起举杯向二人敬酒。
杨氏眼圈都红了,连忙用袖子遮挡住脸,喝下这杯酒。
他当即去了凤仪宫,指着皇后鼻子骂道:“朕爱你敬你,你就如此待朕的?”
她知道,自己不能与儿子相认,更不能让儿子告诉媳妇,有自己这个人的存在。
而皇宫内的皇后娘娘差点气疯,责令锦衣卫协助大理寺尽快抓到刺客。
皇后闻听此言,嗝一声便晕了过去。
官宦富贵子弟大多有些坏毛病,比如早早就有了通房,或者流连烟花之地。
但这又与自己有何关系?长安一点都不想知道宋汐月的事情。
女子则充入掖庭,成为最低贱的罪奴。
长安得知这消息,也没觉得意外。
长安脸顿时红了,嗔怪道:“娘!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多久太子被废,一家子全部被幽禁在皇宫内,吃喝都要靠外头送。
“我从东宫回来,路过秦国公府,就见他家已经挂起白幡。”
然后对应巫蛊娃娃身上日期,皇帝立刻醒悟。
太子当时脸色就很难看,最后只得放他回来。
陆景州脱下外衫,边洗手脸边跟妻子说起太子叫他去东宫的事。“太子对我有所怀疑,但他没有证据,所以就一直对我旁敲侧击,还说秦康是咎由自取。”
陆景州见母亲如此,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陆景州将布巾放在洗脸架上,转身对长安微笑:“赶明儿他秦国宫府还有的忙,我要让他们府上的白幡有人挂无人摘。”
皇帝甩手将一匣子巫蛊娃娃摔到她面前,冷笑道:“你自己看!”
皇后拿起一个奇丑无比黄杉布娃娃,当看清上头的文字时,顿时震惊:“皇上!这是哪里来的?谁这么大胆敢诅咒圣上?”
唉,皇帝今年都有四十多了吧?倘若自己女儿被选中为妃,在宫里跟一群女人争宠,那简直就是灾难。
吃完晚饭,两人回到屋内。
长安:“您提她做什么?”
不是怕媳妇嫌弃自己,而是担心某一天被人识破身份,儿媳也遭无妄之灾。
长安:“你怎么说?”
既然皇帝皇后任由那秦家为非作歹,那自己就推波助澜一把,让他一家尽早落幕。
就这样挺好,自己每天都能看到儿子,能为他们做好吃的,能亲眼见他夫妻俩和和美美生活,如此足矣。
姜氏庆幸道:“长安,得亏你早几个月嫁了,不然”
随即太监过来宣读圣旨,废除秦氏皇后之位贬为庶人,幽禁秋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