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点头:“如此也好,到时候婆母也能外出走动了。”
“娘子在哪,景州的家便在哪,无论三品四品都只是领取俸禄的工作而已,有什么要紧?”
长安:“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他们连我的死活都不管,又能管我什么?”莲心一回京就将大部分钱交给父母,原指望他们能为自己寻个好亲事。
莲心现在后悔死了,后悔没有嫁给心仪自己的曹百户。
莲心嫁过去当天就被打,还说她是他花了一百五十两买来的,以后想怎样就怎样。
陆景州惭愧地望向妻子,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陆景州问过生母,得知那货郎有可能是她堂兄时,便过去调查一番。
虽然证实那人确实是堂舅舅,陆景州也不希望母亲与之相认。
杨绪有一肚子话想对堂妹说,偏偏她不肯相认,也不知为何?
陆景州又道:“而且我母亲总在陆家眼皮子底下终归不妥,去了西北后,她也能自由一些。”
长安无语:“好端端的三品京官不做,却要去做四品知府,你到底怎么想的?”
姜氏为难:“咱们过阵子便离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已经出嫁,又没和离,如何能跟咱们一起走?”
正所谓人心隔肚皮,他不能拿母亲的性命去交换那点子亲情。
长安点头。
陆景州闻言一愣,扭头注视着长安,仔细观察她的神情。
长安也不理他,径直走到前面。
陆景州温柔地摸摸妻子的头发:“西北也不错,除了干旱没啥不好。”
至于闺女的亲事,那就在军中寻个可靠的小将好了。
她从北疆回来没多久,便在父母的操持下嫁给一名三十多岁的掌柜做填房,结果那掌柜十分暴戾,一言不合就挥拳头打人。
“都是那人打的。”莲心捂脸哭泣:“我要与他和离!”
过了片刻,长安道:“前阵子接到爹爹来信,他想让阿娘与弟弟一起过去。”
而她也从陆景州口中得知,他生母的名字就叫杨楚云。
长安翻开路引,发现里头还有一份去西北的任免书,一瞧名字,竟然是陆景州。“你怎么也去西北?”长安不解。
长安也留意到了,那天的货郎经常在自家门口转悠,有时隔天来一次,后来每天都来。
谁知她们正整理要带走的东西,莲心却赶了过来。
她朝姜氏面前一跪,哭泣道:“太太,请让我跟您走吧。”
没想到今日竟遇到堂妹杨楚云。
数天后,陆景州从户部拿来路引文牒,交到长安手中:“路引已经办好,咱们半月内就能出发。”
姜氏叹气:“唉,若你真没地方去,跟我走未尝不可,可你爹娘那里可愿意?”
当初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竟觉得回京能找到更好的。
后来莲心还听人说,他之前的老婆就是被打死的,当时他老婆还怀着孕,结果一尸两命。
闻听这番话,莲心真怕了,琢磨自己再留下去,命运不会比那人前妻好到哪里。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投奔长安母女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