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怎么了?”冯山一脸焦急跑过来,想要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陆景州。
陆景州朝他摆摆手,随即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此刻,他手腕上的小珠珠在飞快消逝,一片、两片、三片!
模模糊糊间,陆景州仿佛瞧见手腕上的珠串发出柔和光芒,一颗颗小亮点飞快融入自己身体。
等他再次睁眼,就见自己躺在床上,母亲杨楚云坐在床边流着泪给他擦拭额头。
一见他醒来,杨楚云激动不已:“景州,你可算醒了。”
陆景州眨眨眼,感觉身体十分虚弱。
他低头看一眼,就见自己光裸着膀子,胸口处缠了一圈棉布。
新床上放了两床新被子,给陆景州盖上一床后,还有一床,长安决定自己盖。
凭啥一个庶子的婚礼会有这么多勋贵官员过来贺喜?而自家儿子成个亲,连陆大伯都没过府吃席。
落到嫡母那样的人手里,若是自己稍微对她和蔼一些,估计嫡母就会想方设法磋磨她。
陆景州点头,嘶哑着声音问:“我躺了多久?刺客抓住没?”
幸好小珠珠救治的及时,不然便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回他的命。
此刻陆景州完全不知小妻子还没进门就盘算怎么重获单身。
蔡夫人坐在上首,冷冰冰看向一对新人,心里嫉妒的发疯。
陆景州点头,依旧坐回床上。
杨楚云给儿子喂了几勺子水,轻声道:“你现在感觉如何?要起身出恭么?”
正所谓初嫁从亲、再嫁从身,自己只要嫁过一次,只要重获单身,以后嫁不嫁人就连朝廷也管不着了。
三天后,陆景州强撑着身体起身,亲自来迎亲。
陆景州沉默片刻:“长安怎么说?是如期举行婚礼,还是想推迟一段时间?”
哼!来日方长,自己有的是法子让他们夫妻反目!
拜完花堂,一对新人进入新房。陆景州因为伤势未愈,便留在新房内没出去迎客。
姜氏与吴氏将其送出门,哭成泪人,站在轿门口给长安塞了一面铜镜,让她抱着不要撒手。
自己只是在此走个过场,以后还是要回陆景州的官宅居住,没必要惹人口舌。
可惜那孩子毕竟是王聘婷的种,骨子里都带着邪性,并不知感恩为何物。
渐渐的,他发现小姑娘表面娇怯,内里却很是聪慧。
陆景州依言躺在床上,长安还扯来被子给他盖上。
陆景州透过温暖的红烛光芒,凝视着熟睡的妻子,心里柔软一片。
她只在早上吃过半碗面条,后来连口水都没喝,自然是又渴又饿。
加上有嫡母在旁挑唆,数年养育都变成笑话。
她很快学会在嫡婆婆手底下讨生活,还将王聘婷留下的孩子照顾得很好。
“不用,有这些就行了。”长安不想麻烦陆府的人。
但现在有很多观礼的客人在,她知道此时不能乱说话,否则会被人笑话。
杨楚云摸摸儿子额头,见其烧退了,放下心,赶紧起身拿了一盒燕窝交给方嬷嬷,让她炖一盅给景州吃。
想到幼时梦中情景,若陆景州以后露出真面目,自己正好和离回家。
之后两人喝了合衾酒,又吃了生饺子,并排坐在喜床上,宛如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