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去请的郎中终于来了,叶栀例行检查一般将郎中带到青霭苑的药房里,细细检查了遍。
列了个长长的药单,都是美容养颜养生的药物,没有私藏任何有毒之物。
南音之前的诬告也不攻自破。
“没事了,都散了!”
真相大白,徐照庭一放话,地上的下人作鸟兽散,唯有南音和北笙还在地上跪着。
徐照庭前脚才说解了南音的禁足,让她回课堂上课,后脚就被南音打了脸。
徐照庭喝口茶润润喉,说:“南音,你多久没有去汝宁看望你舅舅了?”
南音不明其意,颤声说:“回父亲的话,有大半年了。”
北笙心中一凛,父亲是要将南音打发到汝宁去?太子和津淮还在舅舅家中!
南音若是知晓太子下落必会报给乐平王,还有津淮,她难免不会将对自己的怨气撒在津淮身上。
南音绝不能去汝宁,可自己该如何阻拦呢?
对了,郎琢。刚才来梅香居时,她看到郎琢的侍卫斡风和青阳在外面,郎琢应该也在府中,只是不知此刻走了没有?
北笙道:“父亲母亲,女儿乏了,想先回去了。”
贠夫人点点头,“去吧。”
北笙出了正屋,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斡风和青阳还在那里,郎琢应该还没走。
北笙对转头对绾月悄声说:“你去请郎大人,就说我在有事在门外的马车上等他。”
绾月去了,北笙直接出了府门。
郎琢每次来,马车都停在国公府门外的侧面墙根下,车夫认得北笙,她要上车,车夫也没拦她,直接放下踩凳,让她上去了。
没片刻,郎琢就出来了,直接上了马车。
今日国公府发生的事他粗略知晓,现又听北笙细讲了一遍,叹口气才说:“我早就嘱咐过阿音,要她不要生事,她却是不听。”
北笙听着挑挑眉,这一声“阿音”好生亲切,就是连父亲母亲都没有如此唤过南音。也许自己真的猜对了,郎琢心里藏着南音。
北笙问:“现在父亲想让姐姐去汝宁,受伤的那位还藏在舅舅府中,依大人之见该如何解?”
郎琢想了想,问:“你想不想回汝宁?”
“当然!”北笙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
当时在汝宁认下舅舅后,她很想和津淮就此留在汝宁,可认了舅舅,不回京城认父母,到底说不过去,是以才跟着郎琢回了京城,现在有机会回汝宁当然极好。
届时,她和颜陌一起做生意,带着津淮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比在京中尔虞我诈强太多。
看她眼底藏不住的雀跃,郎琢的神色变幻了下,说:“那此事就这样说定了,你去汝宁,剩下的事本官同国公去说。”
“那就多谢郎大人!学生告辞。”
北笙从郎琢的马车上下来时,脸上嘴角藏不住的笑意,漫天雪里最灿烂的一张脸。
她的心跳都快极了,天上琼飞舞,心头骄阳似火。
明明被皑皑之雪遮盖的大地处处都是深不可测的陷阱,但北笙觉得自己前途坦荡,一路生。
北笙如同雀跃的精灵,郎琢透过车窗窥见,喃喃说:“去汝宁,就值得这般开心吗?亲生父母身边有何不好?你竟想着逃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