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云峰与白玉娥这对夫妻,矛盾重重。
麻虎对白玉娥也是心怀怨恨。
这一家人真是关系复杂。
到了后半夜,气温越来越低。
寒风从窗户不断地灌了进来。
我全身发冷,根本就睡不着。
嘭。
从窗户丢进来一袋辣椒,还有一壶酒,两张兽皮。
“喜子哥,冬生,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屋外传来了连翘的声音。
没等我回话,她又踱着步子快速地跑了。
我喝了一口酒,又嚼着干辣椒,全身有些发热,将一张兽皮搭在麻喜子身上,我自己披上了一张。
“哈哈!”
窗外传来声音。
我朝窗外看去,发现一张苍白的脸,赫然就是晚上偷蛊的人。
他竟然直接出现在青崖峒祠堂边上,还真是艺高胆大。
“你想干什么?”我心脏咚咚地跳动,手心直冒汗。
“你真的见过活着的麻云峰?”那张脸浮现在窗边,语调格外地阴冷。
“刚才我与麻虎的话,你都听到了?”我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若有一句假话。我让你的好兄弟,马上死掉。”那张脸开口说。
“呜!啊!”
原本处于昏睡之中的麻喜子,全身开始痉挛,脸色发黑,不断地发出惨叫声,从鼻孔流出了黑血。
这是怎么回事?
篾片已经取出,就算有些蛊药在身上,也断然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我惊出一身冷汗,确定这张脸,掌控着某种我无法洞见的手段,可以令麻喜子受折磨,甚至能夺走麻喜子的性命。
他的实力远远胜过我,比麻虎要厉害得多。
我可以忽悠麻虎,却没有办法骗他。
“够了。我回答你。”我大喊一声。
麻喜子不再痉挛抽搐。
“我没有见到活的麻云峰。起因是一只尸虫,与一具喜神。”我以简短的话语,把与麻云峰结仇的事情讲出来。
“我虽没见过活的麻云峰。可我推断出,麻云峰是假死,他本人还活着。”
说完这些,我紧张地看着窗外的那张白脸。
“大着肚子的喜神?”那白脸语调变得越发地阴冷。
忽地,他整张脸从窗户飘了进来。
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特么也太吓人了。
更瘆人的是,除了这张脸,我没有办法,看到他的身体。
“是的。那具喜神还大着肚子,她的嘴巴让麻线给缝住了,没有办法说话。我外婆从破旧的辰州符上,看到了‘白氏’两个字,确定她姓白。”我说。
那张脸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不,她不姓白。而是,画那张辰州符的人,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