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些来自远古的鱼怪,其实也就是鲛人。”齐林峰道出心中的猜测。
“老头儿,俺是想问具体来历!”李沐阳抬手轻拍自己的脑袋,感觉像被当成了傻子。
“《山海经?海内南经》曾记载过:伯虑国、离耳国、雕题国、北朐国,皆郁水南。而离耳,锼离其耳分令下垂以为饰,即儋耳也,在朱崖海渚中;雕题,黥涅其面,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齐林峰定眼观察水里的鱼怪外形补充道。
“还有许多历史古籍中都曾提到过,除了山海经之外,西汉司马迁所著的《史记卷六?秦始皇本纪第六》,其内提到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余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鱼怪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
“老头儿,如此说来这些鱼怪,应该是打从古时起就存在了?”付凯翔颇为吃惊追问道。
“小翔子,你眼前所见便是,很多东西一直都存在。”齐林峰抬手指着那些鱼怪道。
“这宇将蔺墓还真让人大开眼界,以后俺跟人吹牛不用愁了。”李沐阳咧嘴憨笑道。
如今确定完鱼怪身份,一行人开始就地短暂休整,特别是周缘长需要给伤口上药跟包扎。
李沐阳从背包内防水的位置,取出密封的药物给张彩凤,张彩凤负责帮周缘长处理伤口。
这处平台上啥都没有,除此之外就只有水里那些凶狠鱼怪,鱼怪已经全部苏醒,双目闪烁着异样红光。付凯翔等人非常肯定一点,如果此时下到水里去,一定会被这些鱼怪吃到连骨头都不剩。
付凯翔认为要找一下后续的出路,便开口对李沐阳道:“胖爷,咱们分头找找出路。”
“老付,俺来回找了三趟,啥都没发现,这是想让咱等死?”李沐阳气喘吁吁问道。
“胖爷,我同样也没发现端倪之处。”付凯翔陷入了沉思,重瞳扫视都没发现异常。
另外二人也没闲着,张彩凤开始打磨飞刀,齐林峰不断掐算,额头处不断冒出冷汗。
周缘长则一脸生无可恋,平躺到地上休息,他本就比较体弱,经过方才那么一顿折腾,已经有些吃不消了。结果又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付凯翔依然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只能围到一起探讨。
“老付,有没可能我们所处之地是死路,生路其实位于水下?”李沐阳突发奇想问道。
“胖爷,暂时无法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性,宇将蔺的性格不太好琢磨,可无论怎么选最后都是要殊死一搏。”付凯翔又抬眼望了望远处,指着看不到边际的水池,“如今我们想游过去也不现实,更何况水里头还潜伏着那么多鱼怪。”
“老付,莫非你就这样甘心等死,俺求求你稍微用点子智慧行不?”李沐阳心有不甘,他还不想那么早死。
“胖子,如果你不想等死就直接跳下去喂鱼也行,但我宁愿饿死也不愿被鱼怪咬死,我希望自己能死体面些。”周缘长用单手强撑着自己身体,从地上强行坐起来,极为严肃许诺道,“我很感谢你跟翔子舍命相救,如果真有来世的话,我周缘长当牛做马都要报答你俩。”
“老周,你他娘给俺整不会了!”李沐阳气到直接原地平躺,嘴上则暗自小声嘟囔道,“胖爷也不管了,天塌下来反正有高个顶着,让老付和老头儿去费脑琢磨吧,反正俺这脑子也寻思不明白,要真是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人死鸟朝天。”
没过片刻,李沐阳裹着湿透的衣服,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震天的呼噜声随之响起。
付凯翔看了一眼地上的李沐阳,他也不想干等死,用重瞳逐一细看周围各处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齐林峰刚掐算完毕,他徐徐睁开眼,望向不远处的付凯翔道:“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