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云翎亦将两封全部查看完毕。
随之心里也是更加担心。
拱手道:“父皇,连州粮草一事在数日前已经交给四弟置办,押送粮草出发之际,儿臣派人检查过,运送粮草确实为精品粮草,无一丝掺假。
现如今运往连州的粮草八成都是砂石,调换数目如此之大,若是中间没有接应,万万是不可能的,还请父皇准许,儿臣插手调查此事!”
云翎亦很是生气,将士在边关,粮草却被调换,这如何稳定军心,如何能战胜敌人。
云崇穆抄起手边的砚台就往云子沐身上砸去。
沉重的砚台砸在云子沐身上,疼痛不敢让他发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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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蠢货,这件事不是你一手置办吗?怎么还能在你眼皮底下偷梁换柱!”
云子沐被砸歪的身子,瞬间恢复端正。
“父皇息怒,儿臣有错,儿臣万万不该听信张家之言,张尚书告知儿臣他有渠道可以置办粮草,而且都是精品,价格还很低,
儿臣看了确实如此,也派人调查过,绝无虚假,这才相信了张家,没想到他竟在这中间掺进砂石,
儿臣知错,还请父皇下令赐死儿臣,好慰藉边关将士的在天之灵。”
话还没有说完,云子沐便脑袋一沉,重重地磕在地上。
额头都渗出了血迹。
表面是如此的诚恳知错,但他的心里再赌,云崇穆不舍得杀他,只要他不死,万事皆有希望。
云千帆服用了叶酥汐的药,身子明显好了很多。
“父皇,此事定要调查清楚,这调换之人也不能放过,但是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连州将士,
现在连州粮草匮乏,军心不稳,已经战败一场,若是再败,恐怕这连州真的要失守了!”
这些云崇穆何尝不知,边关不稳,百姓流离失所,最后都城定会受到牵连。
云崇穆愤怒一言:“给朕查,仔细地查,一切与这有牵连之人,全部处斩!”
“是,儿臣定会一查到底,不会放过任何一人!”
跪地的云子沐心里一惊,但他却不害怕,因为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他做的,不,换句话说,他已经撇得干干净净了,不怕张家将他供出。
现在连州没有粮草,周围城池的粮草多数也已经被南延悄悄买走。
现如今若是重新置办粮草,运往连州怕是十日之后的事情了,那这段时间南延早已经把连州攻下。
到时忠勇侯死在连州,苏家便没了主心骨,就成了一捏就散的沙子,不足为惧。
连州失守,南延太子继续进攻,到时为了稳住军心,必定出战皇子,太子病疾,自己对外又是什么也不会的废物,而出征的只有云翎亦,只要云翎亦战死在外,那这太子之位,恐怕就别无人选了。
想到这里云子沐怕是要笑出了声。
“现如今,南延太子士气正旺,我方补齐粮草最快也要十日,这段时间我们等不起。”
云翎亦紧握的双拳越攥越紧。
“三弟说得对,我们已经战败一场,应该及时稳住军心,百姓流离失所,是战事所致,儿臣愿意代表风祁出使南延,表达求和之欲望。”
“不行,你身子有疾,不可前往!”云崇穆直接拒绝。
“父皇,儿臣身子有疾,已经不能再为风祁做出什么,还请父皇准许,让儿臣再为风祁做一件事情!”
云千帆已经拿出必死的决心。
此时,殿外传来一声,“陛下,千平公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