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就好,是娘对不起你,没好好护住你!”
方月容内心愧疚煎熬极了,若不是还要照顾小女儿,早就倒下了。
“娘,怎么能怪你呢?是那些人的错,流放女儿不怕,但是他们却为了一点银钱,偷卖犯人,是那群穿着衙役服的人该死!”秦琳的声音里夹杂着恨。
她一直是温婉且文静的,还是头一回这么说一群人该死。
“姐放心,他们都死了。”秦嘉上前安慰道。
黑夜中,她的眼神却似星星般透着明亮。
见妻女哭的伤心,秦淮义这个大男人,也忍不住背过身去,仰头看向夜空,将眼里的泪意憋回去。
护不住妻儿是他的无能,他没有资格哭。
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文辰儒和赵东来这边询问,“不知秦叔日后有何打算?”
“七国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只是脖子上的烙印,终究是件麻烦事。”秦淮义如今也还没有头绪。
即便把押送官差都杀了,估计也不用多久就会传出消息。
到时候,整个西蜀国内,怕是都得搜索流放了。
等那时,再想用胭脂水粉遮掩住脖颈处的烙印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各处的官兵们都会要求所有人露出脖颈,并勺清水搓洗。
“秦叔,恕小侄直言,怕是其他六国,也不是好去处。
草原上首先不可能让我等进入,他们对于西蜀人极其仇视。
隔壁的定晋国依附西蜀,如今的各大出入口,也是需要检查脖颈的。
北魏常年冰雪,气温低难适应,又不易种植庄稼,每年都要从南越购买大批粮食才能撑得住,普通老百姓一年比一年少。
早就听说咱们西蜀,最迟明年,怕是就要对他们下手了!
如果要去的话,只剩下南越与东黎两国了。”
但是南越与西蜀相邻,也防着那边的流犯会逃到他们那里作乱呢,所以也会检查脖颈烙印。
脖子有疤痕者,一律按流犯关押,遣送回西蜀。
他们很是致力于帮忙找出偷跑出来的流放,然后借着押送之名,入西蜀打探。
在西蜀觊觎北魏的时候,南越又何尝不在觊觎西蜀!
而如果想去东黎,要么穿越日暮洲,再穿越一片丛林到达,要么就从南越绕路过去。
但是从南越过去,必定需要经过无涯国。
无涯国内居住着墨姓氏族,他们常年锁国根本不与外界交流,又善机关术,边境各处都设有陷阱等等。
外人进入,非死即伤!
哪怕是在两国相逢处占山为王,两国也不敢轻易对他们下手。
即便是南越,想去东黎,都只能走海路,或者绕行日暮洲与丛林。
丛林多毒虫鼠蚁,所以只能走海路。
两国基本没什么往来。
分析一通下来,心情是真糟糕,七国怕是真没他们容身之处。
除非找一无人处,深居深山里当野人……
还得别国的山,西蜀的山大多光秃秃的,太阳又烈,常人哪里能住的下去。
在旁边偷听的秦嘉问道:“那日暮洲是什么情况?
咱们能不能穿行过去,然后在挨近东黎那片丛林的边上居住?”
这样既能挨着森林找些野果野菜,打点猎物,又能躲藏在日暮洲范围内生活。
秦淮义眉头紧皱着,“怕是不容易,日暮洲内混乱不已,是七国流犯的齐聚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