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沙却不知道刘米在想什么,但也能猜到一些端倪。
自己穿越过来,说到底还是个在山上养鸡的泥腿子,干的是又脏又累的体力活。
换成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个大学生女儿,还能让她再嫁回农村吗?
城里人的体面他给不了刘米。
很快进了村.....
外淮他爹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小年这天翘辫子了。
兴许是今年冬天太冷了,连鸡舍体弱多病的鸡都死了不少,王淮他爹岁数也不小了,摔了一脚就一命呜呼了。
灵堂就搭在了大路上,堵住了来往的车和行人,很不方便。
有些人也不嫌晦气,直接掀开灵棚就钻过去了,像他们开三轮车的只好绕行了。
还好停灵也就一两天,起灵了棚子也就拆掉了。
齐沙把刘米送到了家门口,对她说:“我下午和晚上都在农场,你抽时间来一下,咱俩谈谈!”
“哦!”
刘米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回自己家了。
齐沙和王强回到农场吃过午饭,老爷子走过来对他说:“你代我去送送王淮他爹吧,咱们老齐家是外来户,当时要不是王淮他爹说话,狼窝村的人可不会让咱们落户的。”
在农村外来户一般是村里辈分最小的,因为没有家族势力帮衬,也是最容易被人欺负的。
“按辈分你叫王淮三爷爷,叫他爹老爷爷就对了!”
“爷,俺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王淮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王家三个闺女一人送了一场电影,白天鼓乐班子吹吹打打十分热闹,晚上还要有三场电影露天播放,这样让村里的小孩子们兴奋不已。
齐沙拿了五块钱礼钱,去了王家。
刚好碰到王大波两口子哭丧出来,他们俩家都姓王,太爷那辈是和着一个妈,所以他们也算是五服之内的兄弟。
这种白事必须要过来哭丧,还要穿孝送葬。
齐沙上了礼,跟主家说了两句话,转告了他爷的话,就走了。
下午在山上等了半天,刘米也没过来,倒是毛三儿去小卖部买东西,听说了一桩秘闻,着急跑回了农场,兴奋地跟大家分享了。
“操,你们狼窝村,真霸道!啧啧!”
“有屁快放,别吊人胃口!”王强见他卖关子,一点也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下午不是埋王淮他爹吗?你猜咋了?”
“咋了?诈尸了?”耗子能想到的也就是诈尸比较劲爆了。
“不是,棺材都埋进去了,立碑的时候打起来了!”
“别卖官司了,这听得都难受,谁跟谁打起来了?为啥啊?”
耗子儿不紧不慢的倒了杯水,端过来,抿了一口,嘴被烫了一下。
其他人都幸灾乐祸地笑翻了。
“王淮太不是个东西了,把人家王大波的儿子,王伟的名字刻在他爹的碑上了,这下可炸锅了,都知道王伟是王淮的种了。”
“确实挺操蛋的!”
“不过也能理解,他兄弟姐妹都有儿女,他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还挺优秀,悄悄刻在碑上,估计不会有人注意!”
谁知道哪个村也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王大波也在送葬队伍里,可不就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