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霜便命人拿帕子塞了宝娟的嘴,结结实实地捆上,押走了。
待回到正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夏冬春听了回禀,并未见意外之色,只让默霜亲自带两个小太监,把人送到慎刑司。
默霜回来禀了夏冬春,说是送人过去时见华妃带了人在慎刑司亲自审问。
夏冬春暗笑,华妃如今还记恨在富察氏假孕一事上被皇后坑了,这回安陵容和沈眉庄宫里的事,必然是要算在皇后头上了,不过倒也不算冤枉了皇后。
“娘娘,为何不趁机把咱们宫里也查查?”默霜疑惑道。
“不必,有你们几人在我很放心,何况即便有人动了歪心思,此时也有了防备,你们四人只需给我好好盯着他们,尤其是本宫封了嫔位之后新来的那些人。咱们宫里二等宫女按例该有四人,如今还有一个缺儿,你放话给外边那些小丫头,谁若有检举揭发等立功之举,只要查实了确有其事,便可顶上这个缺儿。”
“是。”
第二日景仁宫请安,皇后见华妃的位置空着,又看到昌嫔那已十分显眼的肚子,眼皮狂跳了几下,抚了抚额,只觉着所有人都在和她作对。强自镇定下来,简单说了几句便叫众人散了,众位嫔妃早已听到消息,都聚在一起议论着。
华妃带人熬到三更,自然是有收获的,她未到景仁宫请安则是因为昨夜熬的太晚,也是因为她手里握着的东西,宫权也好,宫女的证词也罢,哪一样都是她无故缺席请安的底气。
待到雍正下了早朝,华妃便带着几人的证词去了养心殿。
沈眉庄宫里那铺床的宫女确是个硬骨头,被折磨半死只说自己是受了沈眉庄薄待心生怨恨,咬死不说谁人在背后指使,华妃确实是带了专擅审讯的能人过去,却也不愿闹出人命,便转头审讯了其他三名宫女及内务府安排四人去钟粹宫的太监。
那四个宫女里有两个确实是踏实本分的,余下一个烧水的宫女,着实是个识时务的,不须多用刑便全部交代了。她与那位铺床的宫女都是皇后安排的,她只负责烧水,进不了惠嫔内室,故她只是皇后所安排的后招,若是铺床那位暴露,她则可以在钟粹宫的用水上动手脚。
内务府那位太监则是个有实权的,出了此事他自然难逃干系,他却也是个忠心的,只认下了失职失察之罪,仍咬死不认是皇后指使。
那宝娟在一旁绑的结实,嘴里塞了帕子出不得声,眼睁睁看着几人受刑,早吓破了胆。她见那烧水宫女受不住刑招了,便也一股脑交待个明白。
宝娟自然也是皇后的人,那几包药粉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剪秋亲自交给她的。那包避子药粉是每次安陵容侍寝之后,下在她的茶水里令其不孕的。余下那两包令人神志昏沉和伤人嗓子的药则是最近才从景仁宫接过来的,预备着断了谨贵人后路使其投靠景仁宫。
此外,宝娟还交待出皇后拿她全家人的性命做要挟,她才甘心为皇后办事,此言一出一旁已奄奄一息的那位铺床宫女也拼命喊冤,直言亦是因为家人性命握在皇后手中,不得已才屈服于皇后。
华妃得了证词喜不自胜,命人将几人关押起来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一切妥当之后,方才拿着签字画押的证词赶往养心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