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正在官道上与阿晋策马前行,忽听得背后有人呼唤。
“十七哥,十七哥,等等我。”
果郡王勒马停下,转身回望,竟是允禧。
慎贝勒追上来,朗声笑道,“十七哥跑那么快做什么,也不等等弟弟。”
果郡王有些疑惑,“十九弟,你这般行色匆匆,是要去哪啊?”
“我与十七哥同路。”慎贝勒笑道。
“同路?你也去南浔?”果郡王更是不解。
“自上次到了那江南小镇,弟弟便流连忘返,临行前便想着何日再去,如今恰逢十七哥出京游山玩水,弟弟正好与十七哥做伴。”慎贝勒略带羞涩地笑道。
“也好,也好,左右在京中也无事。”果郡王道。
此时慎贝勒的随从却是止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王爷有所不知,这江南小镇,山水秀丽,景美人更美,我家贝勒爷,是奔人去的。”
果郡王恍然大悟,却仍是捉摸不透,“不知是哪家女子,竟引得十九弟芳心暗许啊?”
此事慎贝勒已是羞红了脸,随从又想开口,慎贝勒忙出言制止。
“十七哥莫听他胡说,弟弟分明也是为了游山玩水而去,与十七哥一样。”
果郡王当下便明白了几分,但见他羞赫,便止住了话头。
二人便放慢了速度,边走边闲聊。
“上次护送一事,还没谢过十九弟,算十七哥欠你一份谢礼,待将来有用得着十七哥的地方,尽管开口。”果郡王道。
“十七哥客气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嫂嫂已多番感谢过弟弟了。”慎贝勒打趣道。
“是十七哥考虑不周,此事若事发,便是诛九族掉脑袋的大罪,十七哥不该拖你下水,但十七哥给你保证,若当真有那一日,定会拼死保下你,必不叫你受连累。”果郡王皱眉道。
“十七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慎贝勒反驳道,“你我兄弟,何须如此见外,更何况,我本就羡慕你与嫂嫂同生共死的情意,若来日我能得此般同心同德的女子,我必不负她,像十七哥一样,为她撑起一片天。”
听到慎贝勒的豪言壮语,果郡王亦欣慰地笑了。
又听慎贝勒继续道,“我出京的时候,得知朝中近日正在争论议储之事,皇兄很是苦恼,对于立储之事,十七哥怎么看?弟弟听闻,皇上对六阿哥甚为偏爱。”
“立储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如今我自是支持六阿哥,且只有六阿哥继承大统,我与你嫂嫂才能更安稳些。”果郡王皱眉道。
“我自是向着十七哥的,十七哥支持六阿哥,我也随十七哥,支持六阿哥。”慎贝勒压低了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