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淮恩站起身来,负手望着满脸笑容的苏漫漫,眸光微闪,淡声道:“我还未在你生活了三个月的地方走动过,不若带三哥出去走走?”
苏漫漫听出来苏淮恩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当即点头道:“好啊!”
张翠翠小声提醒道:“老四家的,包子正热乎,要不吃了再去?”
方才她给苏淮恩拿了几个热乎乎的包子出来,苏淮恩象征性地吃了一个,也不知道吃饱没有,她忐忑得不行,生怕怠慢了苏淮恩。
“娘,你们先吃,我不饿,一会儿回来再吃。”
苏漫漫很好奇昨日之事后续如何,拉着苏淮恩便出了门。
隆里村坐落在一个山坳坳里。
村前有一条宽大的河流,名叫田木河,水流湍急。
挂在半
山腰的橘阳撒下柔和的光,将青山丽水渲染得宛若一副精美的水墨画。
“三哥,你今日特地前来,不光是为昨夜之事吧?”
苏漫漫不认为苏淮恩这么闲,通知一句的事,非得跑一趟。
“今日前来,确实有些话要跟你说。”
苏淮恩紧蹙着眉头,眸光认真地问苏漫漫:“成婚三月,你了解沈秉呈是什么样的人吗?”
苏漫漫心头一跳。
听出了言外之意。
随后扬眉笑了起来,眉目弯弯道:“我当然知道了!我夫君英俊潇洒、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沉稳可靠、温柔体贴……”
“苏漫漫!”
苏淮恩受不了地低呵了一声:“我不是与你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苏漫漫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疑惑:“难道三哥不这么认为吗?”
苏淮恩望着苏漫漫真挚的眼神,只觉得心口疼,他咬了咬后槽牙,沉声道:“你知道陈浩源如何了吗?”
苏漫漫摇头:“三哥请说。”
“他被废了。”
苏淮恩语气凝重道:“昨夜,有人闯入县衙大牢,将他废了!现在吊着半条命,只怕再也不能正常行动。因他是在县衙出的事,陈通判绝不会放过陈顺,而所有证据指向云鹤洲知府高新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更严重
的是以后再也不能人道。
苏漫漫知道沈秉呈是个雷厉风行手段狠辣之人。
没想到仅过了一夜他便干出了这样的大事。
苏漫漫一脸懵懂:“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沈秉呈此人手段狠辣,心机深沉又滴水不漏,绝非善茬!”
苏淮恩拧着眉头,沉声道:“无论如何,你莫要再像以前那般恣意妄为,实在不行便回苏家。”
苏漫漫望着苏淮恩眼底掩盖不住的担忧,心里一暖,眉目弯弯地笑道:“三哥,我夫君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文弱书生,家世不显,如何能潜入县衙大牢?何况县衙人手众多,他又如何能废得了陈浩源?我想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三哥可不能如此草率便给我夫君下定论!”
苏淮恩见苏漫漫油盐不进,只觉得心脏疼。
但终究是自家妹妹,除了忍着又能如何?
他咬了咬牙,警告道:“苏漫漫,无论你心中如何认为,日后在沈家虽不用小心行事,但你那些臭脾气最好收敛些。沈秉呈此人绝不简单,你们夫妻一场,你如今又有孕在身,更有我们苏家做后盾,他即便对你生怨,暂时也不能将你如何,但难保他日后得势不会磋磨你。”
苏漫漫由衷觉得苏淮恩直觉很准。
但她现在可不能顺着苏淮恩的话说。
不然人设可就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