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我小瞧你了,这才短短两日,也不知道你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竟然哄骗住了小公爷,让他帮你说话。”
江姝柠还没说话,周珩最先忍不住,作势要动手。
魏雪薇简直是活腻了,连他也敢编排!
江姝柠赶紧拉住了他,笑的不以为意。
“算了,和傻子计较有失风度。”
更何况徐夫子还在这里呢,他一会儿的功夫撂倒两个,也太不把夫子放在眼里。
周珩双手攥拳,不善地瞪了魏雪薇两眼,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
来私塾上课的人身份矜贵,为了以防万一,院里一直有大夫候着。
大夫检查时看见了何莺头上的银针,脸色顿变。
“这是谁施的针?”
“就是她!”
魏雪薇再次跳了出来,指着江姝柠。
大夫看了江姝柠一眼,气的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张口就是指责。
“但凡了解些皮毛的人都知道,头上很多穴位是命门,轻易动不得,老夫行医多年都不敢这样行针,看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连身上的穴位都认不全,这样贸然施针简直太不把人命当回事!”
何莺的污言碎语,江姝柠可以恍若未闻。
魏雪薇的恶意猜测
,江姝柠也可以不屑一顾。
但有人质疑她的医术,江姝柠就忍不住了!
“究竟是我太不把认命当回事还是你见识浅薄?看你这满头白发应该也活了不少年了吧,怎么就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大晟哪条律法规定了,就许你勤学苦读多年成名,不许我天赋异禀少时成才?”
“身为医者,你上来不是先开药治病,治病救人,反而先贬低斥责我,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还不愿意不耻下问,虚心请教,病人遇到你这种固步自封,小肚鸡肠,盲目自信的大夫,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倒了八辈子血霉!”
江姝柠条理清晰,言辞犀利,骂人的话像弹珠似的连串蹦了出来,根本不给任何人插话的机会。
大夫被骂的里外不是人,气的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
江姝柠更不屑了。
就这心理承受能力,还好意思学医。
“夫子,现在怎么办?”
书童乐松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直接傻眼。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大夫救人,自己先晕过去的情况。
“出去请大夫,通知何家人。”
徐夫子来的匆忙,只听人说何莺和江姝
柠起了口角,何莺受了伤。
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何莺伤到了头,还如此严重。
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他一个夫子说了算,必须告知何莺的父母。
乐松应了一声,拉着另一个书童,两人分头行动。
徐夫子看向其他人,神情严厉,“都回屋温习昨日的功课!”
周围人互看两眼,顿做鸟兽散。
昏倒的大夫也被人抬了下去,转眼只剩下江姝柠,周珩,不能移动的何莺以及陪着何莺的魏雪薇。
“江姝柠,她头上的针是你扎的?”
徐夫子看着江姝柠,苍老浑浊的眼里读不出任何情绪。
对于这位夫子,江姝柠印象不错,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事发紧急,我只能用此方法帮她止血。”
徐夫子点了点头,相信了她的话。
自己学生的脾气秉性再不了解,他就枉称“大儒”。
但——
“老夫从未听说文信侯嫡女会医术。”
“翻了医术,自学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