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想,高阳就觉得热火焚身,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人按在身子底下。
周珩还在,他暂时压下那份旖旎心思,清了清嗓子,气焰一下子就涨了起来,拿腔捏调道:“瞧小公爷这说的是哪的话,我与您在邺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熟人,当时也是气上头了随口一说,不敢与您多计较……何况那赌坊是您的地盘,我在那里闹事确实不对,您如今亲自上门,把人带来任我处置,我实在惶恐,不如借此机会,你我二人握手言和,日后以兄弟相称如何?”
和周珩攀上关系,不但他日后有人罩,高家也多了一个靠山。
看他爹以后还怎么教训他只知寻花问柳,不知干正事。
“噗——”
江姝
柠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工部员外郎的儿子是傻子吧,没看见周珩脸色不对吗,没听不出他这是在阴阳怪气话吗?
明明是来者不善,他眼瞎耳聋,蹬鼻子上脸就算了,还敢在这乱攀关系,典型的活腻歪了。
周珩也气笑了,舌尖顶了下牙根,慢条斯理地活动手腕。
“好啊,你过来,我和你好好说说称兄道弟的事儿。”
“走走走,别耽误少爷和小公爷的大事!”高阳挥挥手,赶紧让那些女人滚,转眼间又换了一副笑脸,“小公爷,烦请您稍等片刻,等我换完衣服咱——”
他瞪大眼睛,看着迅速逼近的一拳。
周珩唇角勾起,神情冰冷邪狞,“可是小爷我等不及了!”
高阳看着五大三粗,力大无穷,实际上身上的肉都是懒出来的。
面对近期一直在练武周珩,他毫无还手之力,脸埋在软垫里嗷嗷直叫。
因为瞒着父母叫了青楼女子入府,高阳还把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全打发走了,此时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喊了一圈,实在是没办法了,开始求周珩。
“小……小公爷,我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把我当个腌臜丢
了,我发誓以后我见了您绕道走,绝不在您场子找事!”
周珩告诉他,“晚了!”
“哪个手碰的她?”
耳边响起一道冷硬阴沉的女声,高阳的小眯眯眼艰难地睁开一条缝。
看清江姝柠身上衣服的颜色,一股血气冲的他两眼一黑。
原来刚才说那么多都是他自以为是,周珩根本没打算道歉!
江姝柠把玩着手里的手术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高阳的双手。
“不说?那就一个个来吧。”
薄而利的手术刀折射着寒光,那削铁如泥的锋芒令人胆颤心惊。
高阳蜷缩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发颤:“我没有碰她!”
江姝柠冷笑,“你没有碰,她身上的痕迹还能是自己长出来的不成?!”
“他嘴里就没一句实话,何必和他多费口舌,直接废了便是!”
周珩大力掐着高阳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了江姝柠的手术刀下。
高阳吓得几哇乱叫,精神几近崩溃,“什么身上的痕迹,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只用右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腕!”
还没来得及偷香,胳膊就挨了一簪子。
如今又招来了这两个杀神,高阳心里那叫一个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