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曲墨渊不仅是父子,还是君臣,而曲墨渊作为一国储君,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坐上他的位置。
如此关系,看似紧密,实则无比脆弱,承受不了一点外力的攻击。
……
傍晚,受了一肚子气的曲墨渊沉着脸离开了皇宫。
一出宫门,他就忍不住踹了石晓一脚。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去把马车赶过来,是要孤亲自去吗?”
石晓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跑着去把马车赶过来。
就在这时,曲墨凛坐着撵轿出现从宫里出来。
“这么巧,在这儿都能碰上皇弟,不过皇弟不是给禁足在东宫抄写佛经吗,怎么到宫里来了,佛经抄完了吗?”
不等曲墨渊回答,曲墨凛便自顾自的说:“哦,差点忘了,你母妃生病了,父皇特地准许你进宫来看望,你母妃怎么样了?”
闻言,曲墨渊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兰贵妃什么情况,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曲墨凛明摆着的是来看他的笑话。
气急之下,曲墨渊不由的讽刺道:“不劳
大皇兄费心,大皇兄与其关心孤的母妃,倒不如多找些大夫看看脸上的伤,或者是弄些胭脂水粉来遮掩一下。”
“本来你不良于行,性子又不是很好,已经很委屈姜姑娘了,若是她在看到你这恐怖的模样,岂不是要被你给吓死。”
曲墨渊仗着这是在宫门口,曲墨凛不敢做什么,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的雷区蹦跶,肆无忌惮的往他的伤口上戳。
这成功的点燃了曲墨凛的心中怒火,他死死的盯着曲墨渊,在其得意的目光下,冷哼一声,然后轻轻抬起手使了个动作。
下一秒,他身后的侍卫全部冲了出来。
见状,曲墨渊顿时意识到了不妙,心里也涌出了一丝害怕。
“曲墨凛,孤……孤可是太子,这还是在宫门口,你不要太放肆了。”
可曲墨凛丝毫不怕,语气轻飘飘的,“本王只是教训一个对大哥不敬、不听管教的弟弟而已,有什么错?”
说罢,他便对侍卫使了个眼神。
侍卫们收到命令后,立马冲上去把曲墨渊摁在地上揍,不一会儿便传来曲墨渊痛苦的哀嚎声和求饶声。
守宫门的禁军们看到这一幕,想要上去帮忙,可一对上曲墨凛那冷冷的目光,他们顿时不敢妄动。
直到曲墨渊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曲墨凛这才收手。
而这时,听到消息的盛元帝也派人来将两人叫了回去。
“父皇,大皇兄他太过分了,你看他把儿臣打成什么样了……”
一见到盛元帝,曲墨渊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抱着盛元帝的腿告状。
但告状的话还没说完,盛元帝就不耐烦的斥责了他,并嫌弃的把腿给抽了回来。
“行了行了,别哭了,多大的人呐,还像个孩子一样哭,朕都让你别招惹你大皇兄了,你自己嘴欠怪谁啊!”
斥责完曲墨渊后,盛元帝便开始训斥曲墨凛。
“你皇弟是不对,可你也不能在宫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
你让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曲墨渊听着他训斥了很好一会儿,才懒洋洋的开口。
“母债子偿,儿臣不打女人,兰贵妃又是父皇的妾,儿臣也不好动手,那只能揍她儿子了!”
盛元帝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的问道:“什么母债子偿,兰贵妃怎么得罪你了?”
“兰贵妃为了报复姜婉钰,让人给你吹起了枕边风,然后姜婉钰就被赐婚儿臣了。”
说完,曲墨凛就直直的看向盛元帝。
盛元帝顿时觉得一阵心虚和尴尬,曲墨渊也停止了痛呼,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曲墨凛一生气又让人来揍他。
过了一会儿,盛元帝才开口道:“凛儿,朕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都二十有五了,身边也该有个贴心的人照顾。”
他听了兰才人的话,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这才下旨赐婚。
旨意下去后,他一下子就后悔了,因为他想到了曲墨凛的脾气,也想到了自己对程耀和宁绍安的承诺。
可那时旨意已经下去了,他也不能收回。
这两日他都没见曲墨凛来找自己,他还以为曲墨凛不抗拒这桩婚事,便想去安抚程耀和宁绍安。
哪曾想曲墨凛不是不抗拒,而是查清楚情况后直接去找罪魁祸首了,曲墨渊今日挨的这顿揍一点儿都不冤。
想到这,盛元帝又继续说:“婉钰那姑娘虽然身子娇弱了点,可她却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朕当初答应了她娘家人要给她选一个好人家,不让她再受委屈,你弟弟已经让朕失信于人了,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你可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闻言,曲墨凛思索了片刻。
像是被盛元帝说服了,但还是有些不乐意。
“既然如此,那儿臣便应下。”
这话已一出,盛元帝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曲墨凛的话锋一转,让他这口气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让他很是难受。
“但,儿臣有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