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连南怀昌都说好看,那一定是个大美人了!”
“就是!就是!”
一片称赞声里,突然听到了一声不合时宜的感叹:“只是这么好看的美人家室却不太好,可惜了。”
这句话一下把这些公子哥从幻想中叫醒了,确实是可惜了。
他们这些人要么是北国的官家大臣之后,要么是王孙贵族之子,更有甚者既是大臣之子,又是皇族之后。
婚姻大事和家族利益息息相关,就算有的公子家中长辈比较开放,让他们自己能做主,那也得挑一位门当户对、品性贤良的女子娶过门,像这样家室不高的门户,就算再喜欢,却也只能做个妾室。
南怀昌欣赏了一番自己写的诗,转念之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伸长脖子朝姜凤卿的方向问了一句:“那位艰苦求学的姑娘……好像和凤卿姑娘的眉眼间有些相似之处啊,可是凤卿姑娘的表亲?”
众人的目光又都转到了姜凤卿的身上,都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她。毕竟他们都知道姜凤卿的家室可不低,而且将来要嫁的人是也一定会是皇子,如果这姑娘真的是姜凤卿亲戚,那身份地位也不一定会有多低。
姜凤卿正自顾自地整理着书案上的东西,闻言手上的动作一停。她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抬眸微微扬起唇角,娥眉淡扫,语气不温不火:“既然你们都看见她了,说明她也快做我们的同窗了,就暂且先等上几天呗。”
“啊?这么说她真是你亲戚啊?”陆江兰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亏你那天还和我说你会占卜呢,原来是早就知道了啊?”
“哈哈哈,江兰你是真傻啊,我说什么你还真就信了什么,你怎么比我家小盈还痴傻?”姜凤卿捂嘴笑出了声,乐呵地戳了陆江兰的脸。
日子就这么平安地又过了三四日,翰辰书院特地放开了马场,让学子们学习骑马射箭。
姜凤卿上一次骑马还是前世两国大战之际,南宫琢被敌军将领围困在汉中的山间里,她策马飞奔,如离弦的箭般狂飙卷尘,一路向南而驰,飒沓如流星,孤身一人一路冲破敌军的防御,在万人之中,成功把南宫琢拉上马背。
旋即瞬间调转马身,只听一阵马儿的嘶吼声,两人已经在枯树枝桠空隙中穿梭而过,一路驰骋回到了北国营地。
那时是她对南宫琢情谊最浓重的时候,他们在马背上开怀大笑,一起嘲讽敌军士兵有多狼狈,也互相诉说着对彼此的情谊,回营地后还一起吃了手扒羊肉,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俩人。
没有北国二皇子南宫琢,也没有大臣之女姜凤卿,更没有白客大将军手上的五十万兵马符。
后来姜凤卿被关在宫女房间里受了两年折磨,精神逐渐模糊了起来,现在看见马场上悠闲遛弯的马匹,她竟有些恍惚。
旋即姜凤卿直接翻身进了马场,随意挑了匹正在低头吃草的棕色骏马,牵紧缰绳,纵身一跃,干脆利落地稳稳坐在了马鞍上。
她双脚紧抵马腹,抬手拉紧缰绳,厉呵一声,马儿嘶吼过后,扬起前蹄,朝前飞奔而去,身后溅起了一片飞扬的尘土。
今日穿了一身象牙色束腰骑装,腰间系了一根水墨色长绸带,乌黑的头发绾着随云髻,雪白的裙裾、墨色的绸带皆在风中翻飞,本就娇美的她在马背上更是英姿飒爽,仿若九天仙子落凡尘。
姜凤卿所到之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连平时看不起她的几位世家公子见她骑术如此精湛,对她的态度也有所改观了些,鼓起了掌。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