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是我家小主嫉妒您受皇上宠爱,
腹中又有龙胎,所以指使奴婢买通了您宫中的霜降!这药也是菀贵人给奴婢的,奴婢,奴婢还有剩的药,
都藏在奴婢枕下,娘娘可使人查看!”
菀贵人勃然大怒,指着千青道。
“你胡说!你不过就是内务府拨给我在行宫使唤的奴婢,
我何时指使你去害贵妃娘娘了?!污蔑小主,可是杀头的死罪!”
千青捧着那枚精致的荷包给年世兰瞧。
“娘娘您看,这荷包的手艺千真万确是小主身边的崔姑娘的!
崔姑娘给了奴婢三百两银票,要奴婢想办法将药下到您宫里。
奴婢一时贪财,又想着不过是迷情药罢了,这才犯下了大错!
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方才还一副置身事外的崔槿汐愕然下跪,刚想自证清白,就见年世兰身边的侍卫已经取了千青枕下的药来。
年世兰道。
“是不是你的手艺,本宫对比一下就知道了。”
颂芝闻言即刻在崔槿汐身上摸索一番,解下崔槿汐的荷包来。
颂芝将崔槿汐的荷包打开,倒出几块碎银并两块槟榔来。
年世兰将空荷包拿在手中,又取了千青手中那枚荷包。
两个荷包的针脚,手法,皆是一模一样,不同的只有色。
年世兰将两枚荷包扔在跪在地上的崔槿汐面前。
“是你们小主让你这么做的吗?”
崔槿汐深吸一口气,十分恭敬道。
“回禀贵妃娘娘,这两枚荷包出自奴婢之手不假。
只是千青拿的那枚荷包何时自奴婢手中遗失的,
奴婢却是不知。娘娘明鉴,这样杀头灭族的死罪,
奴婢怎么敢呢?必是有人栽赃陷害于小主与奴婢。
求娘娘仔细甄别,奴婢相信娘娘会还奴婢的清白。”
年世兰嗤笑道。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奴婢。你倒是与本宫那不成器的奴婢霜降一样,
口口声声说要求一个清白。这话说的可笑,你们的清白又不是本宫拿走的。
不过本宫也奇怪,这还没开始审问呢,这奴婢却是竹筒倒豆子说了个干净。
按说以本宫对菀贵人的了解,菀贵人不该这么不谨慎才是。
菀贵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菀贵人向前走了一步,对年世兰施了一礼。
“娘娘睿智。嫔妾是眼热皇上对娘娘的恩宠,
但嫔妾绝不会想着去害娘娘与娘娘的龙胎。
先前那件事,嫔妾已经惹得皇上厌烦嫔妾了,
嫔妾还要在这宫中活下去的,怎么敢再如此?
如崔槿汐所说,必是有人害嫔妾主仆。”
可是千青一口咬定就是菀贵人指使,这倒使年世兰犯了难。
就在年世兰犯难之时,千青忽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李亦白上前探查,摇了摇头。
“启禀贵妃娘娘,这奴婢已经断了气了。
看这情状,应是服下了鹤顶红。”
李可愣了一下,暗自懊恼方才竟忘了探查千青舌下藏毒之事。
年世兰看着菀贵人。
“菀贵人,这下,你便是有嘴也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