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迟迟的不至于没能说出口,她看着闻母远去的背影,笑了笑收回视线回到桌子前,贺安正用她灵活短小的手指剥松子。
剥一颗吃一颗,小表情那叫一个享受。见易迟迟过来,她将剥好的松子肉递了过来,“婶吃。”
“安安自己吃。”
易迟迟拒绝了她的投喂,顺手抓了一把剥出来给她,“家里的松子都吃完没有?”
“没了。”
小姑娘皱了皱小鼻子,小大人似的叹气,“爸爸嘴太大,嗷呜一口就吃完了。”
“他都不给你留的?”
“爸臭着回来,我心疼他!”
易迟迟噗地一声笑出来,得亏老贺不在,在的话听见小闺女这话怕是要伤心的哭,臭什么的,这可真是太伤老父亲的自尊了。
贺安不懂她的笑点,还一脸疑惑道,“婶,叔叔会不会臭着回来?”
“会!”
她温声道,“叔叔和你爸爸一样,会不定期出海,海上淡水有限,海腥味也大,无法每天洗澡只能擦擦身体,又不停流汗的情况下臭很正常。”
贺安似懂非懂,却还是来了句,“苦啊。”
“是苦。”
不但苦,还难。
百年海军还有很长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松子填不饱肚子,不过零嘴嘛,骗骗嘴巴就行。
再来两口酸甜可口的果酱水,贺安的小肚子也就是被糊弄的差不多了。
然后,小姑娘迫不及待表示,她想画画了。
小孩自己找乐子,易迟迟哪有拒绝的道理,她拿了支彩绘铅笔给她,又给了她一个画本子给她,问是自己画,还是要她教。
这娃是个有志气的,掷地有声说她自己画。
那就画吧。
说是画,其实就是胡乱涂鸦,货真价实的灵魂画手。
每画好一样就让她看,问她画的啊鸟之类的好不好,像不像。
易迟迟以鼓励为主,自然夸她画的好,夸得小姑娘眉开眼笑心情大好的哼起了歌。
还是军歌。
别说,唱的挺好。
就是记不住词,只会那么几句,饶是如此,也让打饭回来陪她一起吃午饭的闻时,稀罕得不行。
“哎哟,我老闺女可真棒,唱歌比你爹强。”
他放下饭盒抱了抱易迟迟就开始夸,夸得贺安咧着嘴咔咔笑。
笑声魔幻又童趣。
逗得人心情大好。
“叔抱!”
她放下画笔,朝闻时伸出手。
“抱!”
闻时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摸摸她的两个小羊角辫,笑呵呵道,“饿不饿?我们陪婶婶吃饭好不好?”
“……好。”
其实不怎么饿,但婶婶肚子里有小宝宝,妈妈说不能饿,要吃饱饱。
于是,三人开始吃午饭,边吃边聊。
“鱼肉好吃,媳妇你和安安多吃点。”
闻时带回来一条清蒸东星斑,东星斑肉质细嫩鲜美,一大一小都挺爱吃的。
“知道,你也吃,冷了会腥。”
也不好吃。
易迟迟给他也夹了一筷子,又给贺安夜夹了一筷子,才慢悠悠道,“你在家午休不?”
“吃完就走,等下有个会需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