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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机不可失(第1 / 2页)

第7章 机不可失

未等夫清远反应,那蛮族首领就带着父亲面孔的人,那把锋利的弯道就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将军你可要想清楚,今天如果开战,你的儿子将立刻身亡!”

夫清远差一点就要从马上摔下,可是多年的经验让他不得不在大军面前做出抉择,良久,那神武将军开口

“今日一战为的是国和千万子民的家,若取老夫一家性命尔尔又如何!”

那声音响彻三军,他们试问如果面对抉择的是他们自己,又有谁能如夫将军一般坚决、大义。

若芷看见对面的人笑了,那是属于他们父子之间独有的默契,只一霎那,那人扬长向前而去,临行前“为大沧,死又何惧?”说完仰天长啸,直逼利刃。

若芷依然记得那天的父亲是从未有的狼狈,头发凌乱,满身苍夷,可那又是他从未有的光芒,坚决、无畏,就像那永不妥协的鸿鹄。

这场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将士们或是被带动了情绪,或是长久以来的不满和愤懑,这一仗打的漂亮,打的痛快!而自始至终那个六岁的女娃只是被关在那微微缝隙的铁盒子里,目睹着一切,感受这一切,而那些呐喊尖叫,血腥和尘土最终都是为若芷上的一场生动的表演课。

回忆结束

少女湿红了眼眶,久久不能平息。

“爷爷问你,以后身为帝师该当如何?”

“自是为国为民,替君分忧!”若芷答道。

“那你可知为何我夫家传承百年不倒!”

“忠诚!绝对的忠诚!”

“我再问你,倘若你爱的男人是帝王如何?”

“忠他!”

“若他不是又该如何?”

“灭他!”

阳春四月,一切静好。

今天是顾家千金顾苒之的及笄之礼。顾家是百年氏族,前朝时便已经在这长平落脚生根,颇有威望,这也是李家所不能匹敌的地方,大沧以右为尊,故拜右相。

若芷一大早就在府库里寻摸着。

“主子,你都快把库房搬空了,怎么还不满意,不知道的以为你在挑嫁妆呢?”

“你还说,要不是你记错了日子,把我早就备好的霓裳衣耽搁在路上,你小姐我什么时候当天备礼。”

缪清不好意思的站在一旁,其实这事还真不怪他,一来这江南距离长平甚远,加上连月大雨路滑,而二来若芷给的图纸太过复杂,这金丝线乃是难得上品,绣娘工匠们不敢轻易下手,这才耽误。

若芷寻了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最终还是拿了这《簪图》去,都说顾苒之是第一才女,这《簪图》可是若芷在南宫学院一长老手中求得,本想着在她大婚时赠予,也罢!早晚都是要送人的。

缪清见自家主子把日日都要临摹观赏的宝贝寻了去,不可思议的长大了嘴巴,开口道:“主子,这可是……”

“莫要多说,别耽误的时辰,快把这图裱拆了收起来,配上檀木盒子!”

右丞相府

在偌大的府邸里,下人们喜气洋洋的收拾,丝毫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在闺阁的一角,几个丫鬟簇拥着,只为今天的主人公——顾苒之。

“玲儿,今天我美吗?”女子轻柔的声音。

“在玲儿心里,姑娘是最美的!”这不是什么恭维话,事实上,顾苒之的样貌在大沧贵女里算是之最了,在这里有人会问,那与若芷比又如何?顾苒之也想知道。

“听说帝师嫡女才智过人,容貌上等,不知今日可能一见?”女子希冀道。

“听下人说,帝师府送来很多礼,但没有府上嫡女的礼品。”嬷嬷道。

玲儿黯道:自从帝师府那位回来三月有余,外面的人总是拿她和小姐比,还说她才是大沧第一贵女,呸!也不知道什么人能和自家主子匹敌的。

“主子,这个月我都听你提及此人八百回了,且不说她的身份只是玩弄朝堂之辈,就算那女子才貌惊人又如何?老爷说了,您才是要做大沧最尊贵的女主人的。”

“不许胡说!”女子呵斥。

玲儿委屈的低下头,从小到大,小姐待自己永远是温和,如今竟为了外人如此语气,嬷嬷给了眼色就让人下去。

“小姐莫气,这丫头也是无心。”

“我知她无心,可架不住听着有意,都是惯的,万一真的如她言,进着吃人不眨眼的宫阙,这性子怎么了得。”顾苒之急切道。

其实玲儿说的也不错,大家都是明眼人,虽然皇帝正值壮年,可这储君人选是迟迟不定,诸位自然都对这位置心存侥幸。本来这锐平王作为嫡长子是最有希望的,明帝也是如此想着,等着在外磨砺连璃风几年,这大皇子也是争气,十岁就带兵把西方一小国灭了,这些年在外征战,也是威名远扬,这‘储君’之位本是板上钉钉,可哪成想因为先皇后之事,他这个有主意的儿子竟然出家做了和尚,还真是‘不要江山,要衣钵’。

自那以后明帝做事滴水不漏,对众皇子也是一视同仁,大臣们和外界一时之间竟没了主意,要是以前自然是嫡出五皇子名正言顺,可如今这中宫可是李姓,二皇子和四皇子也是有希望的,一个在外征战,颇有建树,一个在内廷处理政务,仅仅有条,又是一盘死局,要说若芷是这局的把锁,而顾苒之就是钥匙,开启这盘局。

人们都言,如果谁得这顾家之女,半个太子,甚至王座,尽在掌握!

而今日之机会,必定妙不可言!

五皇子府

连璃西望着信上:机不可失。

娟秀的几个大字明晃晃的瘫坐在信纸上,好似它们的每一滴墨汁和力道都在向他嘲讽,讽刺自己是一个多么傻的存在,若芷啊,若芷,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

终究与你而言,只有权力才是唯一羁绊住你的枷锁。

“很好,我说过既然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办到!”男子句句有力,句句诛心。

“伯希,给本殿下备上好礼,去丞相府!”

宴会上

右相带着顾苒之和一众家眷在后院祠堂举行仪式,若芷到时这院子里已经是宾客满堂。要说这官贵子女们都是成邦结派,好不热闹,然而这两年若芷基本不在京城,自然在女眷里是个眼生的,况且这个圈子对若芷一直都是颇有微词,人们不喜女子抛头露面,最多也就是闺阁里的姑娘在一起办个诗会,小聚一下。

说来也怪,原本大沧就是平民家的女人风气开放,地位极高,一些地主家的女儿更是纳了好几房夫侍,有些穷苦人家的男娃一早就卖到馆子和有钱人家,可这偏偏世家大族的风气却是女内男外,着实好生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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