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慕之人
回城的路上
流雪望着冷峻的人,又再次陷入沉思:
二殿下又是失了魂魄,他时常如此,每次打胜仗如此,打败仗如此,一次她偶然看见他收到来自京城的书信,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冷面无情的广贤王也会笑的,作为女子,她又怎么不知道那是心慕之人写给他的,如此其他人都融不进他眼中半分。
这次又是,一个不知名的信使给他递了东西,二殿下看了险些没从马背上摔下,看着男人的愁容,她焦急的很,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殿下,还有五日,我们大概就能回到长平了。”流雪说着。
“好。”
流雪摇头,连璃月的副官王长路,勒紧了马鞍,休息途中,流雪只听见二人发生了争吵。
“殿下,她心中可半分顾及你,你还要如此护着那女人?”
“长路,不要说了,这次她不是出手帮了我们吗!”男子语气清淡,又有些自嘲。
“殿下,您不要再自欺欺人,她帮你不过是给陛下那边有个交代,说到底您要是真的发生不测,就算他是既定的储君,也难逃其咎,这么多次命悬一线,她向着谁,您心里不是很清楚吗?如今又拿这劳什子,稳住你,不就是好让他稳稳当当的坐到那个位置?”
“住嘴,长路,念你常年在外,这次就不和你讲规矩,回了长平,且莫如此!”说完男人扬长而去,回到帐内,只留下王长路在独自愤懑。
流雪小心的探寻,王长路看见是流雪,眼中恢复了一丝敬畏。
“流将军!”
流雪点头:“我看殿下近两日心绪不定,刚才你们又是为着什么事吵闹?”
王长路看向长平的方向,嘲弄了嘴角:“能是什么事情,还不是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们大军在前线拼命守护,但依我看,这大沧将来由这个玩弄权术的女人辅佐,肯定是一番血雨腥风,没好!”
流雪想再了解王长路口中的女人的信息,只是对方一句:回了长平城你不可能不知道她为由堵住了嘴巴。
看二殿下对此女,甚至不惜和跟在身边多年,一起打仗的兄弟争吵,也不难猜出对方的顾及,既然如此她对这次来长平真的有了几分期待呢。
长平城一角
“我愿意全心全意辅佐未来储君,不使任何手段,但我只要顾女是这大沧的皇后!”连璃影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若芷和缪清相互对视,皆是疑惑神情。
若芷:“你喜欢顾女?”
连璃影听到此处,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好笑:“我说,老五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认为全天下的男子都要儿女情爱,而且这句话还是我大沧国未来最会权术的人说出口的?”
连璃影嘲弄完就转身离开,拿着手里的折扇和半瓶小酒,挥了挥手,消失在黑夜。
缪清回了一句:“这四殿下,莫不是吃醉了酒,和我们在耍酒疯吧?”
若芷没有回答,深深的看了一样消失的地方,就径直走进马车:“回府吧!”
第二天的早朝,明帝没有出现在大殿上,若芷因为昨晚,身体有些吃不消,也没有上朝。
灵公公:“陛下今日不能临朝,众卿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为首的几个大臣有些吃惊,他们都是跟随陛下几十年的人,明帝登基至今除去到地方巡游的公差,几十年从未间断上朝,怎么今日,联想到前阵子有人传陛下身体已见颓态,恐不能过今冬的论调,这……
“灵公公,陛下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吗?我们做臣子的等着便是。”
“是啊,公公,陛下最是勤恳,怎么突然不上早朝,恐人心不安啊。”
“今儿多事之期,需陛下镇坐,我等才能安心不是!”
大臣们七嘴八舌,那灵蔷蔷打小就跟在陛下身边,什么阵仗没见过,只是淡淡道:“这是陛下的原话,咱家只是传达,大人们有异议可上奏陛下,况且我们做臣子奴才的,应当谨遵圣意不是?”
灵蔷蔷说完就拿着拂尘离开,众臣散场。
下朝的路上
淮染听着大臣们的唉声叹气:“我看这朝廷是要变天了。”
“是啊,陛下这身子骨已经上不了朝了,今年冬天怕是挨不过了。”
“大人们,咱也该为自己做好打算喽!”
淮染听着,心下多了几分考量,原先他还不信每天在朝堂稳健的陛下身子抱恙的传闻,今天除了这个理由,他也想不出皇帝无故缺席的原因,只是这储君还迟迟未定,几个皇子都是正当年,朝中暗流涌动,他这个新来的小透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