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芷听道夏国的字样,眼神深邃的几分:“此事居然还有夏国参与?快去传信让沧夏边境城池严加看守,再去信一封夏国我们的人,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是!”
若芷有些烦闷,在缪清离开后,隐约在客栈后院听见女子抽涕的声音,寻声而来,原来是二娘。
只见二娘手里拿着小孩的衣物,慌忙无措,看见来的人是若芷才停止了哭容。
“让贵人见笑了,民妇一时没有忍住,不想打扰贵人清净,实在罪过。”
若芷拂拂手表示无碍,随即看二娘欲言又止的样子,又言:“二娘,是我一开始答应的唐突了,此事恐牵连甚广,我没有把握让小儿完好无损的回来。”
二娘表情痛苦,随即又转换了情绪:“贵人能出手调查,已经让二娘感激涕零,实在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是吾家小儿不测是吾一人的痛,倘若要是千万家小儿不得安生,那就是整个鹿城,甚至整个大沧的痛啊!”
一旁的侍卫听见连忙呵斥:“大胆,你这无知妇人,怎么敢在贵人面前大论朝纲?”说着就要拿起武器把人擒拿了去。
若芷转身定睛一看,这侍卫不是她的人,只见后面簇拥几个身着官府的官员,一脸谄媚的过来。
“下官朱毗牙不知帝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那官员作揖赔罪。
若芷挑眉:“噢,原来你就是新上任的鹿城的巡抚?”
朱毗牙道:“回帝师,下官正是北四省的巡抚,请帝师查阅。”
“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倒要看看这桩事你们衙门要作何解释。”
若芷示意侍卫解了二娘的禁锢,那侍卫只听朱毗牙的眼色,随即若芷给朱毗牙示意,那侍卫看了人一眼才缓缓放开。
二娘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腿直打哆嗦,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穿朝服的人,而且那中间最大官居然叫对方‘帝师’,天老爷啊,帝师在大沧可是除了皇家最有权势的象征,她没想到这个贵人身份居然是帝师府嫡女,传闻此女作风雷厉,又和新帝是交好,她怎么就惹上这尊罗刹,可几次接触下来,此人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这该如何是好啊……
府衙内
若芷身穿斗篷,端坐主位,众人小心的查看,只是被外面包裹的很严实,看不清女子的模样和轮廓,只是隐约觉得女子身体丰盈,尤其是肚子微微隆起,其他没见过若芷的还好,但朱毗牙却是有些疑惑,当年先帝在时,他曾远处看过若芷,彼时女子端丽瘦弱,如今才两年不见,怎么愈发丰盈起来,此事莫不是有蹊跷?
“来吧,朱大人,虽说你也是新官上任,我也不为难你,可是鹿城每年有那么多失踪人口,上任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查看户籍,有这么大的缺口,朝廷为何一字不知?”
若芷的发问让大厅情绪紧张,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官汗流浃背,生怕主位上的人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辛辛苦苦捞到的铁饭碗给噶了。朱毗牙不愧是掌管北四省的高官,倒是很淡定。
“回帝师,此事下官确实知晓,只是这鹿城人信仰极重,我倒是不认为坊间鬼神之说,只是此事关乎人口,下官也是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后,好上报你您和陛下,毕竟朝廷新换,诸事繁多,下官也不敢不明不白的启奏。”
若芷喝了一口茶:“照大人之意,您是为朝廷着想了。”
朱毗牙苦笑:“下官不敢!”
“那大人既然说了调查清楚后再报,如今调查的怎么样了?”
朱毗牙连忙眼色鹿城县令,那县令像是领会什么,连忙开口:“回帝师,我们已经查到此事和玉学堂脱不了干系,只是这玉学堂是夏国产业,此事牵扯两国邦交,下官也不好轻易搜查,这才……”
“这才短短三个月就让鹿城一半的孩子都无故失踪而致使百姓骨肉分离,不得安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