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顾冉之自从被告知怀了龙裔,别提有多小心和谨慎,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孩子有丝毫差池,毕竟只有她和连璃西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来的。
“那就把我想象成她的模样,怜悯我这一回又如何?”
顾冉之脑海里挥之不去自己彼时彼刻那卑贱的模样,一想到这里她那纤长的指甲不自觉的嵌进肉里,直到流出血迹被侍女发现,她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力道。
顾冉之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人争先恐后为自己擦拭伤口的模样,眼神暗淡无光,她也不想失去最后的尊严,连那种事情都要哀求,哀求的还是自己爱慕的男子,试问谁又想在心爱男子面前成为一个被踩在泥里的烂人?
“你进宫已经好些时日,你父亲让我告知与你,如今朝堂风云暗起,为了稳固,你得想办法要个孩子。”
那一日顾冉之很欣喜的见到了两年未见的母亲,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母亲对女儿的爱意,而是冰冷的传达父亲的任务。
“娘娘,您不仅仅是普通人家的妻子,更是国母,是子民的榜样,近日民间可是因为娘娘没有子嗣而升起大沧女子不喜孩子的风潮,这恐伤我朝国本,您还是想想办法吧。”这是见习的女官对她的谆谆嘱咐。
“朕可以给你个孩子,但我不能,更不可以把你当作她。当年毕竟是我示意你嫁了朕,但成婚以来,你一直尊敬有加,我一直以为你不在意男女之事,如今你已经是中宫,于情于礼,你都应该有个孩子。”那是男人理智考量,丝毫不参杂任何感性成分的话语。
这一幕幕,一桩桩,都是顾冉之的包袱,压得她变了形状。
为了这个身份,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一切的外部的所有,但就是不会有人问她自己,这一切都是如自己心中所愿吗?
但总会有另一个自己来宽慰着,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谁不是苦过来的,临了临了才忙碌过完这一生,囫囵的来,昏昏的走,人间路从来便是如此。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吗?
或许之前还能骗一骗自己,直到那道肆意快活的身影穿透了她此刻被牢牢桎梏的生活。
赛马场
“哇,帝师不亏是文武之家,好快!”
一旁观看若芷赛马的年轻公子投来艳羡和钦佩的目光。
赛程还没有过半,大家已经被若芷展现的马术惊艳不已。
“我的眼睛都不够看了。”观礼席的年轻娃娃目不转睛。
“以往觉得帝师只是继承祖上阴庇,如今看来倒是不能小看了去。”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也刷新对若芷的看法。
“快看,若芷姐姐的彩球筐都满了,六哥哥也太逊色了。”十三皇子的话恰巧被连璃容听见,赛马也就愈发急迫。
“不行,只剩下最后一个彩球了,我一定要得到。”连璃容堵上全部的精力,两只腿紧紧的夹住马背,一只手握着马绳,另一只手拿着球杆,就抢在若芷的前提头。
“夫容华别太嚣张,之前都是小爷让着你的。球在我手,这一局你输了。”连璃容拿到彩球后不忘炫耀一番。
“是吗?”
就在连璃容不备之际,若芷一个后环绕把球强了过去。
“夫容华,你阴我!”
“兵不厌诈。”
连璃容此刻策马而扬,就要上去抢球,若芷身手敏捷,飞速驶向安全区。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一局,依旧是若芷毫不意外的获胜,连璃容的马像是到某种惊吓一般,飞地踢向若芷的马。
若芷一个不留神,整个人飞到赛马场三米远,连带着好几个滚。
连璃西从座位上惊起:“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