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山脉蜿蜒起伏,就像是一条庞大的真龙蛰伏大地。
而在这巍峨山脉的另外一边,是一处望之无尽的平原大地。
此时在这片大地之上,满是密密麻麻,风格怪异的高楼建筑,人流涌动,妖气冲天!
这里是中央仙朝外的一处妖族聚集之地,位于仙朝北域之上。
主要作用便是监视镇压,包括石灵城、千霜城在内的三百余座城池。
因此这一处妖族汇聚之地,所占面积之宽广,几乎遥无止境!
若无大罗强者出手,开辟空间通道,大罗之下的妖族,终其一生都无法离开这片疆域。
而这里也不像人族仙朝的城池,有高耸入天的城墙来阻隔遮挡,防范外地入侵。
对于妖族来说,人族的中央仙朝,唯一有能力反击妖族的时刻,仅有水陆法会之后的一段短暂时间。
而且在这个时间,人族的强者也只会抓住时机,针对妖族大罗出手,无暇分心在大罗之下的妖族身上。
除了那一段时间之外,人族只能镇守在自家城池之中,小心提防着妖族入侵。
因此妖族不建城墙,这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是对人族仙朝孱弱的不屑。
没有哪一位人族强者,敢轻易踏上这片大地,即便是大罗级数!
许多栖息在这片大地上的妖族,一生都难以看见一位活着的人族。
直至这一日。
这片大地之上的天空,忽然如水面一般泛起了涟漪。
紧接着。
天地风云汇聚,瞬间变得漆黑无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大日光芒。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瞬间就引起了下方妖族的注意。
随后在他们的目光之中,就见头顶漆黑的天穹,开始在不断的向地面坠落。
狂风乱流向大地冲袭,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也随之涌上每一位妖族的心头。
“大胆!!”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我妖族大地之上出手!”
也就在这时,一声爆喝宛若雷鸣,响彻在这片天地之间。
随后一股股强大的气息冲天,好似一座座神山拔地而起,要将坠落的苍穹支撑起来。
但是根本没有支撑到片刻时间,就见那坠落而下的苍穹,仅是微微一顿。
而后便以更加迅速猛烈的方式,狠狠压落大地。
轰隆隆!
惊天轰鸣响起!
四方大地震动不止!
如此数息之后,那坠落大地的苍穹缓缓散开,显露出大地之上一片凄惨的景象。
秦政此时从虚空之中走出,同时缓缓收回右手,眼底炙热的俯瞰着下方的景象。
这片疆域太大!
这里的妖族太多!
他刚才那一掌所覆盖的范围,也只是这片妖族大地上的一隅之地。
但是所提供而来的功德,却是让秦政有一种山洪海啸,扑面而来的感觉。
三十三位大罗天数!
一十七位大罗玄数!
还有三位大罗金数!
以及数量磅礴的普通妖族!
仅仅刚才的一掌,便直接打杀了如此多的妖族!
秦政的双眸之中,当即涌现出一抹炙热。
若是将此地妖族杀尽,晋升大罗金数只会是板上钉钉,说不得还能够更进一步!
于是他没有半点停留,将大罗妖丹收起,随后向前一踏,瞬间冲向其余还未遭劫之地。
而在此时,王重山才刚刚从空间通道中走出,随即便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紧接着,跟随在他身后,樊青云和释凡心,两位千霜城的大罗,也同样走出了空间通道。
即便秦政没有答应,让他们也能够参与进来。
但是一尊未来的功德圣人当面,他们又如何能够视而不见。
更何况这一次,是对妖族出动出击,身为人族的大罗强者,他们自然要抓住机会。
而在看见下方大地上的景象之后,两人也与王重山一般,变得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太好了!太好了!”
樊青云瞳孔震动,神色兴奋的不断开口自语道。
“我们要抓住这次机会!”
他倏然转头,看向一旁的释凡心和王重山,激动说道:“我们不能什么也不做!”
“那位玉虚上仙虽强,但是这里的妖族强者太多,仅凭我们三人也杀不了多少妖族。”
“不若赶紧将这里的消息,传递到仙都,只要圣上下定决心,我等便有机会将此地铲除!”
“而且这一次,是玉虚宫的上仙带头,论及根源不在人族,妖庭只会与玉虚宫掰扯!”
“就算妖庭想要迁怒人族,但是水陆法会在即,灵山佛门和天上仙神,也不会答应!”
樊青云的神情越说越是激动,王重山的双眸之中,也有熊熊火焰燃烧而起。
“我这就传信仙都!”
他没有半点犹豫,当即屈指一弹,只见一道流光瞬间冲入虚空。
“我与你一起!”
樊青云紧跟着,也屈指弹出一道流光,冲进虚空之中。
释凡心已是灵山佛门之人,不便插足中央仙朝的朝廷之事,只得低声诵念一声佛号。
随后他的眸光一定,开口说道:“我等赶紧跟上玉虚上仙,此战艰险万分,不能让他一人独行!”
在他说完之后,脚下金光涌现,向着秦政离开的方向一踏,瞬间消失在原地虚空。
王重山和樊青云也不慢,紧跟着一步踏入虚空,追随而去。
而有关三人的打算,秦政并不清楚,亦或者说,并不关心。
心中策略转变之后,他只求能够在尽快短暂的时间内,斩杀足够多的妖族。
以此收获足够多的妖丹,以及足够多的功德,能够让自己尽快的提升。
除此之外,别的他暂时都不关心,玉虚宫也好,妖庭也罢,只等自己晋升大罗金数。
到了那时候,自己依靠三清神物之威,还有【行踏诸天】之便,当能够来去自如!
于是再次一步跨出,来到另外一片妖族之地后,秦政直接再次一掌探出。
轰隆隆!
就如同刚才那般情景。
只是这一次,出现的妖族大罗更多了一些,不似刚才那般轻易可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