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昨晚真的成功了，可后来，他试了一夜，都没将剑芒凝聚出来。

“此刻，我……就是剑。”

齐炎哪里还有什么醉意，连忙跳起来，再次并指凝聚。

虽然此时的齐炎，再也无法重现剑芒，但不妨碍其他人精神一振，醉意散去，连连恭维道：“齐师兄真是厉害，恭喜齐师兄！得到论剑名额。”

鹤鸣山。

“是啊，是剑芒，我凝聚出剑芒了！”

醉仙楼是紫霞山坊市最贵的酒楼，消费可不低，不是一般外门弟子能吃得起的地方。

她扬唇轻笑，极是满意。

“剑芒者，剑势之延伸者也……”

贺良此言一出，齐炎却眼神闪烁，露出犹豫神色，沉默起来。

唰！

一道锐利剑芒骤然生出，斩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极深之痕，掀起一地尘土。

玄铁石块，竟瞬间应声化作两截，切面之上，呈现浓浓焦糊之色。

齐炎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声音带着一丝狠厉，对姜悯说道：“无论如何，我定是先于你，这个名额，属于我的。”

心念随生随灭去，锋芒随形随势出。

“明天一早，剑法课上，就给贺师叔，汇报此事……”

见此，姜悯轻快一笑，此时的她，不再像先前那样只是偶然凝出，而是随心所向，剑芒即成，只有这样，才能跟贺良证明，她是真的将剑芒凝聚了出来。

两人还未说完，纷纷看向对方。

姜悯眉目轻笑，微微勾唇，继续施展剑招，丝毫没有停歇。

齐炎与几位师兄弟一起，在庭院里摆上丰盛酒食，深夜围坐论剑。

齐炎，他们都非常熟悉，也是他们认为最可能先凝聚剑芒之人，可这女弟子又是什么来历？学剑几月，他们都未曾有任何印象，说明她定是初学剑道之人。

他们等了许久，齐炎仍站在原地，阖目体悟，手指微动似是在酝酿，然而所谓剑芒，却并未等到。

“别吵了，一个个来，先将剑芒凝聚出来，我看是否合格。”贺良冷声打断齐炎的解释。

这个名额，现在，她要定了。

“师兄们，师弟们，明天，一定要为齐某作证。”齐炎拿起酒杯，敬向几人，“若此事能成，齐某请大家，去醉仙楼喝酒！”

嗤！

姜悯心神一动，一道缠绕雷火之力的锋锐剑芒，从指尖生出，在夜色之中显得明亮无比，朝玄铁石斩去。

若以她现在修为，全力催动金芒术，虽说能在玄铁石上留下裂痕，可还达远远不到雷火剑芒的这般威力，能削铁如泥一般，将玄铁石直接斩成两半。

许久后。

姜悯估计，现在的她，如果与修士斗法，炼气九层以内的防御手段，都能瞬间斩破，炼气十层以上，也能战上一战。

此刻，如何当场证明他的剑道境界？

姜悯将他的退缩神色，尽数看在眼里，灵眸轻轻一转，忽得做出请的手势，悠悠笑道：“齐师兄，你先来？”

太阴星与众星高悬，夜风微微吹拂。

“嗯？”

齐炎目光微厉，看向姜悯，沉声质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昨天成功？我可是有一起论剑的师兄弟们，帮我证明，昨晚晚上，我切切实实——”

……

姜悯这才收势，走到玄铁巨石面前，再度并指生出雷火剑芒，划在石块表面，又轻松划出一道焦糊的裂痕。

“明日，齐师弟便可向贺师叔展示剑芒，届时，去万剑门论剑的机缘，定是属于齐师弟的……”

几人闻言，连忙笑着举杯道：“齐师兄（弟）放心，我等定为你证明。”

他看向几人，急切道：“你们都看到了对吧！我就是第一个凝聚出剑芒的弟子！”

第二日。

……

“齐炎？”

桌边，齐炎喝的有些醉了，一边喃喃，一边并指作剑，多年的剑术造诣，让他在醉酒时，很快进入练剑状态，他抬起手指，随意舞着舞着，幻想自己如同在酣畅淋漓地练剑，似醉似醒，似梦似真，一道锋芒，在他指尖转瞬即逝，如同雷霆般抓不住。

谦逊之声，清清朗朗，落入所有弟子与贺良耳中。

“这是弟子的剑芒，请贺师叔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