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先把结婚证领了,才能心安。
至于婚礼,可以慢慢筹备。
矜厘耳边一阵轰鸣,大脑呈现空白,厅内秩序已混乱不堪。
她没勇气回头去看所有人的脸色,径直跟着谢霁延离开大客厅。
谢爷爷好像气得血压直线飙升,震怒的抖着拐杖喊了谢霁延好几遍:“阿延,你给我回来!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俩人几乎无退路可言。
等走到千回百转的风雨连廊,矜厘才心有余悸的启唇:“你真要和我结婚吗?”
她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很缥缈空灵,至今都觉得这只是一枕槐安。
谢霁延扣紧她细嫩的手指。
她掌心冒出薄薄湿汗,分明心脏悬至嗓子眼,却强装镇定。
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将她被风撩乱的发丝拢向耳后。
反套路回答:“你不是说过,想和我在含春园生活一辈子吗?那就只能用结婚这个方式。”
“这于你于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矜厘内心纠结挣扎,犹豫片刻,最终讲出自己怀惴了许久的顾虑:“我要是…不小心把你克死了怎么办?”
世间万物皆有灵,尤其是谶这种东西,该避则避,该敬畏也得敬畏。
尽管她有时候觉得是无稽之谈,可这是她最爱的谢霁延呀,她不希望他有事。
但谢霁延却不以为然,反倒自己添了一把催化剂,说:“如果把我克死了,不是正合你心意?年纪轻轻便可以坐拥巨额财产,登顶人生巅峰和实现自由。”
“你就算去大海捞也捞不到的好事,何不就从我这里获取?也免得卷入其他家族的血腥争斗中。”
“听起来是挺诱惑的,”矜厘故作轻松释怀,“那你……你的遗嘱得先拟好写清楚,别到时真的克死了,怪我。”
她总是喜欢讲违心话。
就是不肯说一句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