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晗卿若有所思,暗想这般下去,的确不是办法,他虽是被逼迫逃婚出来,但如今行走江湖,总得吃喝拉撒,何况如今还带了两人。觉明能吃自不必说,那仲宣看似老实淳厚,实则也是个能吃的主,这般下去,自己当真要被他二人拖累死。
二人见刘晗卿沉吟不语,觉明道:“师兄你看开些,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化斋贡着你二人。”仲宣鄙夷道:“那也不成,总不能,顿顿清水配馒头吧,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姑爷。”
刘晗卿毕竟是行走过江湖的人,当年出门游历,各地情况多少了解一二,掰着指头算了算,若有所思道:“我倒有一去处,不仅有吃有喝,还能弄些银子做路上盘缠。”
二人听他这般说,尽皆来了兴趣,不由分说道:“快说快说,什么好地方?”刘晗卿指了指外面,一本正经道:“过了镇江,一路往北便是扬州,再往上到樊良湖,这湖边别的没有,却有一条大虫......”
二人闻言一惊,齐声道:“大虫不是住在山上么?怎么湖边也有。”刘晗卿没好气道:“说是大虫,实则是个人,因为他为人凶悍,专好逞强斗狠,平日里大家怕他,便都叫他大虫,我前些年游历的时候,在樊良湖听过此人事迹,说他聚集了二三十闲汉泼皮,四处要债,收保护费,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觉明、仲宣二人点点头,道:“明白了,千万莫从樊良湖旁边走。”刘晗卿直翻白眼,觉明道:“反正我们身无分文,找我们收保护费也没用。不过师兄,这和我们有没有盘缠有什么关系?”
刘晗卿嘿嘿一笑道:“自然有关系,这伙强人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所得多是不义之财,咱们取来用,也算是为民除害,行侠仗义。”
二人瞪眼看着刘晗卿,仲宣道:“姑爷,你的意思是,咱们去打劫强人?”
刘晗卿道:“对啊,有什么问题?”仲宣摇头道:“没问题没问题,姑爷你开心就好,关键是,姑爷你刚才说,那伙强人有多少人?”刘晗卿若有所思:“二三十人罢。”仲宣道:“为首的那人,就是那个大虫,你怎么形容他来着!武艺不俗,力大无穷?”刘晗卿知他担心实力悬殊,只是点头不答,俄而道:“既然出来一趟,总得做点什么,明日便带你们二人去打家劫舍!”
觉明闻言大惊失色,腾地起身,看着刘晗卿道:“师兄,咱可是正经的出家人,打家还则罢了,这,这个,劫色......师兄,冷静一点点啊。”
刘晗卿气得火冒三丈,起身追着觉明就打,边打边道:“就你还出家人,还正经,脑子里面一天到晚都想的是些什么?我说的是打家劫舍,不是打家劫色。再说,咱这也不是打家劫舍,而是打击强人,为民除害。”
仲宣也道:“姑爷说的再理,就这小和尚不正经,只不过,姑爷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三十人,咱们三人,真要打起来,谁劫谁还说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