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车。”
这次两个儿子都没反驳,难得安静地听她吩咐上了车,把背蒌放下在牛车的角落里。
赶车的大叔招呼着人,“上了车的等一等哈,满车就出发,就这一趟了。”
牛车一向是这样走的,大伙也没有什么意见,干脆边聊边等,互相看看对方买了些什么东西。
他们尤其好奇王雁丝母子三人买了啥,三个背蒌都装得满满的,这得藏了多少好东西啊。
“我能买什么好东西啊,捡的人家不要的碎布头,你看看。”她趴开一点给车上的人看:“孩子他爹不在家,没银哩。”
还有不识趣的凑过来,“那个蒌子呢,不会也是碎布头吧?”
“不能,这不孩子馋肉了,收了点猪下水,再污糟也是口肉嘛。”
这下没人眼红了,一个个捂着鼻子嫌弃,“我说这位婶子,再穷也不能让孩子吃猪下水啊。”
顾明德忍不住替他娘分辩,“什么肉不是肉,我们又不嫌弃。”
那人继续奚落,“我们是心疼你们呀,怎么还跟我们辩起来了呢,你娘连好肉都舍不得割一块给你们吃。”
“你家住江边的吗,管得这么宽,我孩子啥话没说,要你在这多嘴,让让,让我把这下水放好点。”
王雁丝说着话,又把蒌子往说话的人那边推了一点。
那人连连后退:“怎么回事啊,放角落里,都沾我身上了,这是新做的衣裳,平时都舍不得穿的。”
“呵呵,那可真不好意思。”王雁丝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