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狝的安排,年年无非是那几样。
第一日休整,第二、三日都是围猎,第四日开始,公子、女郎们可以在这里进行各种有意思的比试。
各家的年青的公子,朝中武将还有各位皇子都会参加。今年情况特殊,只有大皇子和五皇子一同前来。
大夫人歇在帐中,叫他们自己出去玩儿。
围场的空间大,阿雁同顾柏冬得个单独的帐子。到围场后男人就没了影子,小半日后回来问她要不要去骑马,顺便猎点小东西。
阿雁自从搬到荔平城,就没好好跑过几回马。
“去啊,我也活动活动。”话一出口又迟疑了:“女眷是不是不好去做这些,会不会落人口实?”
“今日还没正式开场,我就带你在外场转转,没人管这个。这会先去探场热身的人不少,也有女眷,宽心便是。”
男人说话时,目光在她身上自上而下
走了一圈,笑道:“你带的衣物,泰半都是骑马装,不跑不可惜?”
阿雁嗔了一声,打了他一巴当调情,跟着他出了帐。
顾明智迎面过来:“父亲,母亲。”
“我同你娘亲去跑跑马,咱们住的这一片,你同明德注意着点。”
“你们放心去,这里交给我。”
顾柏冬拍了拍儿子的肩,带着娇妻头也不回去挑马。
“你同我共骑还是分……”
“分开。”
男人一愣,继而失笑:“你怕人闲话?不用怕。”
“倒不是。”阿雁断言否认,见对方似乎不怎么满意这个答案,在心里将要说的话修饰了一番,才说:“难道有机会,我也要试试练骑射,合骑就练不了了。”
对方神色稍虞。
替她挑了匹温顺的小马驹:“初练怕你兼顾不到控马,这个温顺些,你练起来上手快。”
阿雁没有意见,人嘛,不懂的要学会听人劝。
毕竟人家可是战场上打过多少仗的人。
男人又给自己挑了匹青壮的,一看脚力体力都超绝那种。阿雁眼馋,心说,骑这样的骏马,驰骋时,大概真能像风一样。
两口子翻身上马,阿雁几年不跑,有些生疏了,好在这马不野,小跑了几圈,就找到了感觉。
一旦上手,她就坐不住了,嚷嚷着要顾柏冬带她去猎东西。
想象一下在马背上,抽弓搭箭,是何等的英姿勃发。
还没开始,她就要让自己想象出来的画面迷倒了。
“射猎切忌优柔寡
断,看准了直接松弦!”顾柏冬丢了个不知几时从哪弄来的小活物,到远处,那小东西落地后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像是感觉到安全,又挣扎着起来要逃命。
“它折了腿,跑不快的,你就追着它——”
“咻!”
男人话未完,阿雁的箭已经离弦。
只听得空气中一声轻微的箭矢入肉的动静,阿雁欣喜道:“中了!”
又得意道:“想不到我竟有这般天赋,第一箭就能命中目标。”
顾柏冬刚要从善如流夸一番,忽地变了面色,喝道:“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