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擦干眼眶中的泪水,眼神坚定地看向朱顺和李广俊。
他说道:“我要带她回家。”说完,他抱着女子的尸体,一步步消失在白茫茫的大地中。
朱顺和李广俊默默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朱顺说道:“我们赶快回城张贴告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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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县城,被一个白衣青年喊住。朱顺和李广俊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这白衣青年。
朱顺大喜:“离大哥,这么晚了还出来。”
离听雪回道:“散散心而已,我看你满脸愁容怎么回事?”
朱顺叹了一口气,将胡格的事一五一十的和离听雪讲。
离听雪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这个冯至名和张损都不是好人,还有就是上边琅琊郡守给的奖赏高,还有就是如果不在规定时间破,上边会怪罪,所以冯至名才会这样干。”
朱顺叹了口气,眉头紧皱。他心中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错综复杂,冯至名和张损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牺牲无辜人的性命。
而琅琊郡守的高额奖赏,更是让冯县令倍感压力,为了破案,他只能不择手段。
“唉,这些当官的,怎么就这么不顾百姓的死活呢?”朱顺心中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他知道,在这个世道,权力与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而百姓过得好坏,却常常被忽略。
朱顺和离听雪道别后,各自离去。
朱顺心中沉甸甸的,离听雪的话让他更加忧心忡忡。
朱顺来到了住处,那是一家客栈。
他推开房门,疲惫地坐在了床边。
看着这个狭小的房间,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窗外的寒风透过缝隙吹进屋内,让这个寂静的夜晚更加凄凉。
朱顺脱下鞋子,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中年男子的悲痛表情,以及那个女子的无辜眼神。
他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任不管。
夜深了,朱顺仍然毫无睡意。
他披上衣服,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街道。
窗外,飘落了雪花。
朱顺抬头望去。
不知谁在天上吹奏横笛,吹落这琼瑶碎玉般的雪花洒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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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苍山县,大雪飘零,洁白无瑕,天地连在一起,看上去如同茫茫然一片山和云连在一起,不断交叠着。
县衙门口未满了人,纷纷议论胡格的罪大恶极,但是人群中的一个妇人擦着眼眶,当场喊道:“我儿子冤枉的!”看客都有些震惊,纷纷看向这妇人,只见两个衙役将胡格娘亲给架走了。
县衙大堂。
冯至名身穿官服,端坐在主位上,神情威严
他的眼神冷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
大堂两侧,衙役们手持棒子,整齐地站立着,伴随着
“威武!”
的喊声。
使得整个大堂充满了肃杀之气。
“压犯人!”冯至名一声令下,两个衙役压着胡格进入大堂,两侧的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跪在堂下胡格牢牢按住。
他的手被反绑在背后,无法动弹。
冯至名冷冷地看着胡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手中的惊堂木猛地一拍,震得整个大堂都颤抖起来。
冯至名哼了一声,拿出口供,冷笑道:“玷污杀害女子,罪大恶极!来人,给我重重地打!”衙役们应声而动,棍棒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胡格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不吭一声。
胡格的耳边响起冯至名严厉的声音:“你可知罪?”胡格挺直了胸膛,当场翻供,不卑不亢地回道:“我无罪!”
周围看客都震惊了,冯至名满脸气愤。
冯至名没有想到胡格竟然当场翻供,这让他十分尴尬。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
他的手紧紧握着惊堂木,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让他十分不悦。
“大胆刁民,竟敢翻供!”冯至名大声喝道,声音中透着威胁。他猛地一拍惊堂木,整个大堂再次颤抖起来。
然而胡格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胸膛,直视着冯至名。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仿佛在嘲笑冯志名。
冯至名满脸怒容,喝道:“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他!”他的声音充满了暴虐,仿佛要将胡格置于死地。
衙役们应声而动,棍棒高高举起,狠狠地落下。
胡格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他的身体在棍棒下颤抖,但他没有屈服。
冯至名看到胡格的眼神,心中一惊。
胡格的娘亲被两个衙役架着,她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堂下受刑。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下来,打湿了衣襟。
她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声音在大堂内回荡,却无人理会。
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般,看着自己的儿子在棍棒下颤抖,她只能无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胡格!”
胡格抬头望向娘亲,眼中满是决绝。
胡格娘亲泪眼朦胧。
片刻,胡格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他的身体不再颤抖,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棍棒击溃。
衙役们停下了动作。
他死了。
但他的右眼死不瞑目,直直地盯着冯至名。
胡格的母亲感到一阵剧烈的心痛,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滴落。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儿子,却被衙役们紧紧抱住。
她无力地哭喊着,声音凄厉而悲痛。
“拖走!”一声命令。
随后胡格的尸体便被衙役拖走了。
胡格的母亲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儿子被抬走的尸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看客们看到胡格,连忙叫好,
“畜生,该死。”
“死有余辜!”
“死的好,这个祸害死的好!”
胡格的母亲听到那些刺耳的声音,心中一阵悲痛,她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撕裂开来。
她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喊道:
“我儿子冤枉的!”
说完,胡格娘亲指着冯至名,骂道:
“狗官!”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淌,衣衫已然被泪水打湿。
她恨这些看客,更恨那个残忍的冯至名县令。
然而她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她眼前永远闭上眼睛。
朱顺和李广俊骑着高头骏马,带着人证闫讽,向县衙跑去。
他们一路狂奔,只希望能够及时赶到县衙,为胡格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当他们赶到县衙时,却发现已经晚了。
县衙内,冯至名县令正满脸喜色地望着堂下被抬走的胡格。
朱顺和李广俊看到这惨状,心中一阵剧痛。
他们愤怒地瞪着冯至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然而,此刻他们只能强忍着怒火,将闫讽带到堂前。
朱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那正是胡格的遗书。
他高举着遗书,声音响亮地喊道:“胡格冤枉的!”这声音在县衙内回荡。
看客们惊愕不已,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朱顺手中的遗书,仿佛在看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冯至名县令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从心底升起。
县衙外,一个高大中年男子看着堂内,他喃喃道:“可怜啊,竟成了我的替罪羊。”
说完这个男子便消失在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