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马踏山间,皎雪落客衣。
一马二客乘,红蓝二客驶。
马背一炭人,晕趴马背后。
红衣踏骏马,蓝衣坐马后。
共成一马行,蓝衣娇羞脸。
红衣貌如花,飒爽英姿行。
蓝衣瞧红衣,脸颊红如火。
严寒冬日儿,脸红胜一切。
二人一骏马,行于山林间。
..............
韩亮跨马行在山林间,朱顺坐在韩亮身后,脸红如骄阳。
他们向着河东县城方向行去............
殷妙计被烈火烧的浑身炭黑,晕厥着侧趴在马背,奄奄一息。
满天飞雪,寒风凛冽。
朱顺的目光游离于周遭的茫茫雪色,却总是不自觉地偷偷瞟向韩亮。
雪花纷纷扬扬,轻拂过韩亮脸庞,又悄然落在她肩头,与她火红的衣衫交织,犹如冬日暖阳。
韩亮策马前行,既飒爽又不失温婉,每一次挥鞭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朱顺心中默念:“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一个姑娘家家跨马带着啊?真的有些不好意思啊。”
朱顺坐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抓着马鞍,心跳如鼓。
朱顺偷偷抬眼,韩亮却突然转过头。
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韩亮瞧见满脸红润的朱顺,关切道:“怎么了朱公子?你的脸色好红啊,是不是着凉了啊?”
朱顺便慌忙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
朱顺满脸通红,挠了挠头,笑道:“没事,韩姑娘,可能有些上火。”
韩亮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歉疚之色:“朱公子不好意思,我的刀法是《火荼刀诀》。想必是那刀诀炽烈如火,不慎间引燃了周遭,庙内一时温热如炉,而外界却寒风凛冽,这般温差之下,怕是让公子不慎受了风寒,实在是在下之过。”
朱顺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温和的笑容,再次挠头笑道:“韩姑娘切勿自责,此事与姑娘无关,想是我体质欠佳,未能适应这突变的气候罢了。”
韩亮停下马,从腰间掏出一颗丹药,递给了朱顺。
朱顺接过丹药疑惑道:“这是?”
韩亮说道:“这是白虎丹,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白虎汤压缩成丹药的。
白虎汤,自古便是清热除烦、生津止渴的良方,专为气分热盛之症所设。其内蕴石膏之清,知母之润,辅以粳米之甘,炙甘草之和,四者相辅相成,共奏奇效。而我兄长,乃炼丹高手,能将这繁复汤剂凝练成这小小丹丸,便于携带。”
言罢,韩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敬仰,仿佛透过这丹药,看到了兄长炼丹时的匠心:“这炼丹之术,便是我兄长亲授于我。”
韩亮提到兄长,面色沉重,又道:“也不知兄长现在在何处啊?”
雪花依旧飘啊飘...
韩亮的目光渐渐收回,落在手中的马缰上,那份对兄长的思念与担忧,悄然化作了一抹忧郁,笼罩韩亮心湖。
朱顺见状,他轻轻拍了拍韩亮的肩膀,说道:“韩姑娘,别太过忧心。你兄长定有非凡之能,定会平安无事的。眼下我们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自己,继续前行,或许前方就有你兄长的消息也未可知。”
韩亮望向朱顺,轻轻嗯了一声。
她双腿一夹马腹,骏马长啸一声,四蹄翻飞,瞬间化作一道火红的闪电,穿梭银装素裹山林间。
朱顺紧紧拽住马鞍,目光紧随着韩亮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感觉,仿佛连这刺骨的寒风都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山林间,只留下马蹄踏雪的清脆声响,在山林间寂静回响............
他们到了河东县城,此时已值深夜,他们将马拴在县衙门口,便下了马,朱顺背着晕厥过去的殷妙计,便随着韩亮一齐踏入大院。
衙门偏厅,依旧烛光摇曳。
偏厅内,樊吉祥眼眶漆黑,精神萎靡,就这样呆呆的瞧着蜡烛。
想必这几日因为这起大案,让刚刚新官上任不久的他身心疲惫,想必这几夜都没有休息好。
韩亮走到偏厅门外,敲了敲大门。
“谁啊?”
“韩亮。”
樊吉祥听到“韩亮”便急忙起身,快步打开大门。
当他瞧到了韩亮和朱顺,喜极而涕。
“你们可算来了啊!”
当樊吉祥瞧到朱顺背着的“炭人”
疑惑问道:“这是?”
朱顺解释道:“这便是那起案子的凶犯之——殷妙计!被韩姑娘拿下了,但是其他两个没有捉到,也不知逃到何处。”
言毕,朱顺将晕厥殷妙计丢到了偏厅地面。
樊吉祥瞧到被烧的炭黑的殷妙计,吓了一跳。
连忙凑到朱顺耳畔,轻声问道:“该不会死了吧?”
朱顺说道:“韩姑娘武功很强的,他下手轻重你大可放心,他没有死,还有一口气,明个完全可以审的。”
韩亮双手负后,拿出腰间酒葫芦,一把泼在殷妙计面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