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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少林惊变(第1 / 2页)

第36章少林惊变

“老先生,我家妹子有伤,行动不便,借你的诊铺住几日哈,你另寻别处住几天吧,我们几个便歇在这儿。”朱文琅这哪是问别人?便和强占差不多了。

那郎中先前听到朱文琅那番话,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善人,哪敢不答应?

再说有那六七钱的金子,便是再贵的客栈住个三五宿也是够了,此时只是让他另寻亲朋家住一宿,有什么不行的?便也不再提诊费的事,忙道:“是,是是,公子请便,老朽便另寻住处便是。”顺手已取了案上的金叶子,收拾收拾脉诊器具,匆匆地便要出门。

“喂,老丈,我们要走的时候如何告知于你?”朱文琅扬声道。

“公子只消和邻居说一声便可,老朽自会知晓。”话未说完,那郎中人已走出篱笆院。

朱文琅走出诊铺,只见马拴在院内的小树上,唐佩儿、上官灵两人正坐在院内的小木凳上,等着朱文琅这边的消息。看到郎中出去了,正愕然间,听得朱文琅道:“伙计们,进来吧,今儿晚上我们住这了。”

唐佩儿瞪大眼睛惊异之极,此处又不是客栈,一时不明白自己几人如何能住在这诊铺之中。

上官灵和朱文琅相处日久,知道这人总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虽是一愕,却也不以为意,当下便走进屋去。

唐佩儿仍是行走不太方便,上官灵想扶她一把,唐佩儿手一闪,想轻轻避开,却还是被上官灵伸手抓个结实,唐佩儿没奈何地瞟了上官灵一眼,只好由得他半扶半搂地走进屋去,倒是两人谁也没说话。

当晚几人便住在诊铺中,唐玥和唐佩儿睡在里间床上,朱文琅两人和衣便在前面诊室里胡乱躺着休息。

唐玥喝了药沉沉睡去,朱文琅看她睡得香甜,也稍稍放心,自是不好再整晚守着。

那郎中的方子倒也算灵验,再加上唐玥毕竟是习武之人,底子厚,到得第二日后半晌额间高热便已渐消退,只是身子仍然虚弱不想动。

朱文琅和上官灵进屋去看,那唐玥正靠在床上,唐佩儿在喂她喝点白粥,脸上的红潮已渐退,精神也算是好了许多。

看到他二人进来,唐玥浮起一丝笑容,道:“多谢两位相救之德。上官公子,他日在门主面前请代唐门后辈弟子唐玥问上官门主好,恭祝他老人家福体康健。”唐佩儿自然已将朱文琅两人的名字告诉了唐玥。

上官灵连忙答应,正待多说一句,那唐玥已转头对唐佩儿道:“佩儿,不喝了,去烧点水,我要梳洗一下。”回头又道:“不好意思各位,唐玥有点累,想再休息一下,两位请便。”那目光自始至终便未看朱文琅一眼。

上官灵正要说什么,被朱文琅暗暗扯了他一下衣服,便将口中的话又缩了回去,转口道:“既是如此,唐姑娘便好好休息,把病养好,我二人便告辞了。”说罢一拱手抱拳,和朱文琅一道出得门来。

上官灵走在后边,耳朵尖,仿佛听到唐佩儿悄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不谢朱公子一声?昨天可是他……”

“住嘴!不许再说!”唐玥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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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郎中虽不如宫中御医,但普通的头疼脑热还是能治的,再加上唐玥乃习武之人,不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娇弱小姐,慢慢调养两日,这热总算是退下去了,朱文琅也算松了口气。

眼见唐玥让佩儿准备水,知她又要梳洗,这诊铺又十分狭小,朱文琅便拉着上官灵一道出门,二人随意到镇东头野外走一走,闲聊一会。

“朱兄,这唐姑娘眼看着慢慢好转,朱兄这回也可放下些心了。”

“什么叫我放心啊?我只是看这臭丫头独自行走江湖挺可怜的,木头你可别想歪了。”朱文琅急忙分辩。

“呵呵,小弟也没说什么呀?什么叫我想歪了?”上官灵难得狡黠地调侃一下朱文琅。

“嘿!木头,还给我下套子呢?想说什么直说,别藏着掖着的。”朱文琅一瞪眼

“朱兄,别装了,就这两日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说老实话,朱兄你是不是对唐玥姑娘心有所属?”上官灵换了一种正式的口气。

“没,没有!哪儿的事?就那臭丫头?哈哈,木头,你看这中原的秋景也还不错啊,一马平川的,要不咱俩赛一把,看看谁的轻功厉害?”朱文琅故意指点前方远处的一棵大树,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答,也懒得和他无聊地比赛轻功。

在上官世家的时候他便见过朱文琅的轻功,上官沐听朱文琅说起韦一笑的名字,惊叹不已,直说朱文琅遇上了好机缘,有这江湖上轻功绝顶的“青翼蝠王”教他轻功,实是福缘不小,上官灵知道自己不是朱文琅的对手。

只是这上官沐虽在江湖中听说过“青翼蝠王”的鼎鼎大名,但却并未有缘结识过,因此朱文琅从他那也打听不到韦一笑的什么轶事,只知道他是当年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

只不知为何,大明开朝之后几年,朝廷下令封禁明教,明教弟子要么退教,要么便退回明教在西域的总坛光明顶去了,中原大地上,便极少再有自称明教弟子的江湖人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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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瞎逛闲聊半晌,估摸着唐玥应已梳洗完毕,便往回转。

谁知两人回到诊铺,却见屋中空空,唐玥和唐佩儿两人已悄然离去,只留下桌上一张开方子的纸,上边写了四个娟秀的字:我走了,玥。

朱文琅忙冲到院后的马厩,果见两人的马也已被牵走,马厩中空空的只剩下他和上官灵的两匹马在喷着鼻息互相蹭着脑袋。

朱文琅转身便朝门外跑,才跑出几丈,忽又停住,半晌,又回转着慢慢往回走进屋中。

“朱兄,怎么了?怎么不追了?”上官灵讶道。

“追什么追?走了就走了吧,反正也好得差不多了,不会有什么事,看见她们我还烦呢,只求别再给我扎针断蹬子什么的,就算我烧了高香了。”朱文琅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

上官灵默然,一会又突然道:“我问过佩儿姑娘了,她们从唐门出来游历江湖已经大半年了,没有听说过二伯遇害的事。”

朱文琅故作不在意的样子撇撇嘴:“她一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大事?问也白问,我就没问过一句。”

上官灵轻笑道:“我看你是看唐玥姑娘受了伤,病又没好,舍不得问吧?”

朱文琅被说中心事,连忙辩解:“我才懒得问,你没见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吗?傻子才想去碰她的钉子。”

上官灵心中暗笑,也不再继续取笑朱文琅。

二人再在诊铺中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和邻居打个招呼,让他们转告一下那郎中主人,便也收拾东西继续西行。

朱文琅一反常态地一声不吭只管放马不快不慢地前行。

上官灵前晚分明听到朱文琅时不时传来辗转反侧的声音,知道这位从来什么都不上心什么都随随便便极为洒脱的朱猴儿也开始有了心事,自然是由那位唐玥姑娘而起,只是他自己既不说,上官灵也不好主动提起知趣地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一路前行,却只听见嘀嘀嗒嗒的马蹄声,显得有些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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