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四瞄着池湛的脸色,继续说道:“现在您跟少夫人的感情已经是人尽皆知了。”
“贺廷最近跟老婆正在闹离婚,不排除后期闻昭青拉他入伙。”
“如果您为了少夫人不管不顾的话,正是进入了闻昭青的圈套。”
汇报完,池四看池湛的脸色并未有任何变化。
他现在是无比想念池一。
池一是最能揣摩少爷心思的。
但是吧,也是因为揣摩的准,被发配非洲了。
他试探的说:“只要我们拦住贺廷不接触少夫人,闻昭青的计划就不能成功。”
车内陷入安静。
也到了开会的地方。
池湛并未交代什么,只是抬了下手。
池四下车打开车门,护着他下车。
“少爷,那我们接下来……”
“什么也不做。”
说罢,他大步走进去。
池五吃着酱肉包跟池四道:“少爷这反应看起来有点奇怪。”
池四瞥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吃的。”
池五吧唧吧唧,“我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
池四呵呵,最好是。
……
霍清淮看到池湛的第一时间,就揶揄了他一句。
“听说偶遇了你未婚妻的前男友?”
池湛没说话,拉开椅子坐下。
霍清淮眸中飞快的掠过什么,没再继续那个话题,“闻昭青今天去深城了。”
“嗯。”
啧。
这什么反应?
霍清淮问:“你接下来什么计划?”
池湛淡淡回:“没计划。”
“……”
这可不像是池湛做事的风格。
霍清淮提醒他:“他既然能找来前男友,那你未婚妻那个亲爹可是个大雷,就算池家现在因为我跟江莱合作,没动作,但那个雷爆了,我也护不住。”
“你可做好准备,到时候闻昭青一定会趁机对付你,池家若是暗地里插一手,你也未必百分百能护住。”
周放已经派人去看着江莱的父亲。
池湛也把池一从非洲调了过去。
闻昭青除非是能遁地,才能把江莱的父亲带到他们面前。
“你这是吃醋呢?一直沉默是几个意思。”
霍清淮虽然习惯了池湛话少,但今天明显看着不对劲。
“就贺廷那样的,也至于让你放在心上?”
池湛喝了口水,揉了下眉眼,压着烦躁道:“你是上年纪了。”
“喜欢八卦了。”
霍清淮真想泼他一脸水,“不识好人心。”
池湛:“你才是狗。”
霍清淮:“狗说谁?”
一边候着的池四:“……”
你俩做个人吧。
幼稚!
……
酒店服务生来送饭,江莱才爬起来。
池湛还发消息来问她起床了没有。
她一边回复消息一边打开房门。
阮南枝跟着进来,看着她笑,“还是要克制一点。”
江莱咬着牙刷,闻言笑了,“你还说我?”
阮南枝摸摸鼻子,“不都说三十岁之后就不太……”
“你最好别说这话。”
江莱漱了口说,“我昨天就是质疑了年纪。”
阮南枝笑道:“那你真是勇士,我也是只跟你说说。”
江莱洗完脸,两人在餐厅落座。
她无语叹息,“男人的好胜心太强了。”
这点,阮南枝很认同。
江莱刚夹了一筷子菜,手机一个劲的响。
“这么腻歪?”阮南枝打趣,“天天见还发这么多消息。”
江莱点开手机,脸色沉下来。
阮南枝猜到是谁了。
“我年轻的时候做的孽,最近感觉一起爆发了。”
江莱把手机给阮南枝。
阮南枝问:“你没拉黑他?”
“拉黑了,换号码发的。”
贺廷也不管江莱会不会回,大段大段的发来消息。
大概意思是,池湛那样的背景是不可能娶她的,让她及时止损,别最后被伤害了。
还说自己要离婚了,心里放不下她,想重修旧好,毕竟对她是真心的。
并且解释了昨天那个女伴的事情,就是一时兴起,没有发生什么。
保证和好之后,不会有这些莺莺燕燕。
当然,这只是阮南枝的总结,贺廷发过来的那些话,话里话外都透着莫名其妙优越,看着是为江莱着想,其实是觉得自己能给江莱一个机会,江莱应该感恩戴德。
以前贺廷也不这样。
不知道这几年经历了什么。
“他要不是富二代,我真想骂他普通又自信,可无奈人确实有优越的资本。”
江莱翻白眼,不屑道:“不过是做点生意有点钱而已,比不上周放一个手指头。”
“怎么不跟池湛比?”
“没有可比性。”
阮南枝拖着长长的语调哦了声。
江莱给她夹菜,“贿赂,别跟池湛和周放说。”
阮南枝把西蓝花吃了,答应下来:“我接受你的贿赂了。”
江莱把贺廷的号码拉黑。
这种人,就不理会,越理越来劲。
可他们没想到,出了酒店大门,会被贺廷拦住。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
贺廷想抓江莱的手,她立刻退后避开。
“你还没离婚,你家的脸面不打算要了?你再骚扰我,我就在网上曝光你。”
贺廷有些恼火,“我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听劝?”
“你跟池湛才认识多长时间,知道他心计多深吗,哪有我们彼此之间了解。”
“你图一时快活就行了,再这样下去,你也许会没命的。”
江莱冷冷回:“我就算是死也乐意。”
“还有,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离我远点,我看见你就恶心。”
贺廷直接上手,想把江莱拉走。
却被一脚踹飞。
他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眼神锋利如刀,周身寒气压人。
大片身影沉沉落在,男人一脚踩上他的腹部。
池湛眉眼压的极低,眸中卷着怒火。
“我昨天没开口警告你,你心里没数是吧,那今天我让你好好长个记性,知道什么人,不能惦记。”
贺廷疼得脸都白了,冷汗直冒。
想挣脱却被踩得死死的。
“江莱,你看到了吗!”
他努力喊道,“他这种上位者,那样的出身,人命在他眼里跟蝼蚁一样,说碾死就碾死了。”
“你不要再一意孤行了,我真是为你好!“
江莱没上去劝,因为她了解池湛。
如果她要开口,池湛只会更生气。
她也知道,池湛教训归教训,不会如贺廷说的,随随便便的要人命。
阮南枝也没出声。
贺廷这样的人,不收拾一下,跟狗皮膏药似的,黏起来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