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裤就行了。”
桂婶子织毛衣那速度是真的快,说话的功夫就又织了一圈。
“也行,我看你这袄裤也挺厚实,过冬也足够了。
对了,你这粮食都放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把门都挂好了,老夏家那边前儿晚上让人给偷了,你听说了没有?”
夏夜想说自己是替天行道,但还是一副好奇的样子,她想知道后续。
“听别人说了几句,但不知道到底是咋回事儿。”
“还能咋回事儿,做损了呗,要不咋别人家不丢东西,偏他家,粮食和保暖的衣物都没了,据那夏老太太说,还丢了五百多块钱。
昨天警察过来的时候你没在大队,你是没看见那老太太的样子,要死要活的逼人家公安同志把小偷抓住,要不就要去公安局上吊,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
那两个公安脾气也是好的,都没跟老太太一样的,回头跟你叔商量,大队这边先把今年剩下来的粮食借给他们一些,等来年从工分里面扣。
我听你叔说,今儿个夏玉堂去镇上去找夏玉萍了,也是倒霉催的,摊上这样的爹妈和哥嫂。”
夏夜也算是在桂婶子这边知道了一个详细情况,心想这夏老太太也是坏的很,明明只丢了二百多块钱,却说成五百多,这是想着小偷抓住能多讹点钱呢,那可真是想多了,再者谁会相信他们会有五百多的存款。
说话的功夫,夏夜就听院子外面有人喊她,一听声音她就听出来了,是镇上邮局的邮差,上次给她送过一次信。
那次她还好奇来着,想不出谁会给她写信,没成想会是齐云景写给她的。
夏夜连忙出屋,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有一个信封和一个包裹的单据。
这些年齐云景在外面当兵,也是没少往家里邮东西,包裹的单据她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是谁给你写的信?”
夏夜从小到大,最远也就是去镇上,夏母娘家是隔壁大队的,也是个可怜人,从小都不受娘家待见,还是跟夏玉民结婚以后,日子才好过起来,那门亲戚也算是断了,真想不出谁会给夏夜写信。
“我云景叔写的,这是第二封信了,当初我也挺意外的,没成想这回还给寄了东西。”
夏夜不以为意,她现在已经能接受自己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不,过年就十六了,喊一个跟自己前世年纪差不多男人做叔叔,也不会感到羞耻。
一边坐着织毛衣的桂婶子却是若有所思,织毛衣的动作都慢了不少。
夏夜前一天还打算暂时不往镇上跑了,没成想一张包裹单据,她还得再跑一趟。
等从夏夜这边回去以后,桂婶子就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切菜的时候都差点切到手。
“你这是想啥呢,加点小心,别切到手。”
桂婶子想了又想,看孩子这会儿都不在,没忍住开了口。
“云山,我今天在夏夜那边看到云景也给夏夜写了信,还有一张包裹的单据。”
齐云山皱了皱眉。
“云景的事儿咱别管,钱是他自己挣得,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桂婶子一听这话,就知道齐云山是误会自己了。
“你想啥呢,我是惦记着云景东西的意思吗?我是说,咱家云景对夜丫头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