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只一次看见这样的异常后,川云这才确定小倒霉蛋之所以这么倒霉,很有可能是身负什么诅咒。
毕竟小说什么的也不是白看的,脑补什么的她最擅长了。
但她也没办法帮他解决,她就是一只乌龟而已,又不是惩恶扬善的道长。
至于她为什么看得到而别人看不到,她归结为自身体质特殊的原因。
写字留言提醒他什么的她是万万不会做的。
他现在对她而言就是个给她提供吃住的金主爸爸而已,她只要扮演好“倾听者”这一角色就够了。
她可不会相信被鸟儿如此羞辱还能说出“是在帮他”这句话的人是个好相于的。
一般这样的人,有两种极端的体现,不是积善,就是极恶。
白切黑什么的都不要太正常。
她前世见得多了。
至少暂时她还不知道白三郎是属于哪一种。
川云可以放心的让他知道自己有灵性,至于她可以有灵性得能和人一样进行自我思考,甚至与人无障碍交流,或者说她本来就是一个人。
这些她通通都不会告诉他。
因为人性,往往是最复杂的东西。
她赌不起。
川云很喜欢葛优摊在院子中的小板凳上,沐浴着日出时天边洒下的第一抹金光,好似能溜进她身体里一样,浑身舒适,给她一种又强壮了的错觉。
“小豆丁,大黄,我们一起去找二哥吧!”
白三郎似乎很高兴,将炮制好的药材按照药方分配好,然后过来抓起还在晒太阳假寐的川云放进布兜子中,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看来他很喜欢他二哥。
原本在院子中跑来跑去扑蝴蝶的大黄见状,连忙跑过来用嘴巴叼过白三郎手中药包的麻绳,似乎是做了很多遍。
它摇了摇尾巴,一边回头看一边跑在最前面带路。
白三郎见状喊道:“大黄,跑慢些儿,仔细摔着。”
他话音刚落,就听前面一阵“呜呜”声传来,是大黄痛苦的叫声。
白三郎见状连忙小跑了上去,川云也从布兜子里伸出头来看去,原来是大黄直接撞上了池塘边的假山上,正疼得直在原地转圈圈呢!
好家伙,白小倒霉蛋直接变身为白小乌鸦嘴。
看来倒霉真的是会传染的,她还是得小心些,毕竟她现在可是挂在小倒霉蛋身上呢。
一人一龟一狗很快就到了白家二郎的院子外,白三郎不知为何一脸踌躇,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才敢踏进院子。
进院子时白二郎正捧着一本书本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常山正在往石桌上放早饭。
常山第一眼发现了白三郎,他吓得端着盘子的手一抖,下意识戒备地四下看了看,然后才扯出一抹笑提醒道:“二郎,三郎来了。”
白二郎闻言,放下手中的书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谦谦君子,如沐春风。
他开口道:“是阿术(zhu)啊!来得刚好,一起用早膳吧!”
白三郎听到久违许久了的“阿术”心颤了下,瞥了一眼二哥坐的轮椅,视线像是被烫到了,连忙转移。
“二哥,我‘四’来给你送药的,‘自’于早膳,我……已经用过了。”
白三郎一脸乖巧道,解释了自己突然来这里的原因,也拒绝了和哥哥亲近的机会。因为之前磕破了半颗门牙,说话还有些漏风。
白三郎见自家二哥还是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他不想给二哥再次带去厄运。
小屁孩吃没吃早饭川云比谁的清楚。
想必是越在乎,就越不敢靠近。
“让阿术费心了。”
白二郎知道弟弟对于那件事还有心结,心下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大黄嘴里叼的药包,眼底一片柔和。
这是他唯一的弟弟,小时候总喜欢跟在他身后叫哥哥,但因为自小运道不好,长大了后就不亲他了,而他也是自顾不暇,无法再做好哥哥的责任保护他。
反而却要他帮自己找药
真是惭愧。
白二郎伸出手去,大黄见状立即屁颠屁颠地上前,将绳子递到他手中。
川云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觉得大黄狗子除了“狗”了点,其实还是很通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