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云也是无语,她还什么也没说呢!
能让狗子如此激动的,怕也只有白三郎醒过来这回事了。
她挑了挑眉,十分不屑,绕过圆桌,直接爬到卧榻前,抬头望去,由于她“太矮”,什么也瞧不见。
一旁的大黄见状,又不敢上前来咬住她扔到卧榻上去,一时间急得在房间跺爪子,左右窜来窜去。
川云才懒得理会它,就让它急,要不是见它昨天关心自己,她才不会救它,更不要说给它包子吃了,饿死它才好呢!
她可是现在都还记得它当初对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不可原谅。
川云一个跳跃跃上床榻,只见白三郎正睁着黑黝黝的眼睛望着床幔顶,眼神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神采,像是只会眨眼皮的机械人。
一阵血腥味争先恐后的钻进鼻腔,川云扫了眼他握得已经泛白、甚至变形了的右手,微微一叹,摇了摇头。
这小子已经陷入迷惘,身体上的疼痛她可以帮忙治愈,可心里的痛还要靠他自己撑过去。
若是他一时看不开,这辈子就算不死,怕也只是活死人一个。
川云转身跳下卧榻,并不打算帮其治愈右手上的伤口,这伤口留着至少能让他感觉到痛,提醒他还活着的事实。
若是他成了活死人,没了活下去的意志,那她也没有再帮他的必要了,还不如各自安好,他成他的活死人,她寻她的仙缘,成她的精。
只是大黄……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饿死。
哎,算了,想这么多。
她又不是它的主人,轮不到她操心。
她还是去附近找找食物吧!
小空间内的包子就剩六个了,得到关键的时候才能动。
见川云要走,大黄急了,连忙拦在她的面前,十分固执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乞求。
川云叹了一口气,伸出爪子朝着大黄挥了挥,示意他伸头过来。
最近大黄也逐渐学会了看川云的眼色行事,连忙驱起前肢将脑袋送了过来。
看着自己面前的大脑袋,川云伸出爪子在它脸颊上拍了拍,再给它一个放心的眼神,又指指床上的白三郎,示意它看好他。
川云已经很努力的在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也不管它看没看懂,直接就绕过它出了房门。
大黄转过身,愣愣的看着她的身影,倒是没有再追上去,它将四肢屈起,整个身子卧了下来,将脑袋放在地板上,睁着两只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
川云昨日已经将整个白家转了一圈,在死老头子的“仙火”之下,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白三郎这一处院子还保留完整,所以她只在这处院子中寻找食物。
她记得他的院子中是有小厨房的,平日里大黄受伤了就是他自己配的药,在小厨房捣碎给大黄敷上。
尤其是自从大黄从池底将他救起后,他还会熬药汤让大黄喝下去。
大黄也是个会讨人欢心的,只要是白三郎给的东西,无论再难吃,它都会吃下去。
川云不知道它和白三郎之间有什么故事,也不是很想知道。
她踏进小厨房,直接跃上冷透了的灶台,用爪子扒拉开锅盖,便见里面摆着个白瓷盘,瓷盘里放着两个孤零零的白面馒头。
之前丫鬟小厮每日清晨送早膳时都会给白三郎准备干粮,一齐带过来后用火温在锅内,等他吃完早膳后就会自行将馒头带到山上去吃。
这两个馒头很有可能是白三郎那日上山拿剩下的。
看着看着,川云便看着那两个冷馒头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她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