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与那黑衣女人为一人,这是她从一开始都没想过的,毕竟两人前后给人的感觉差异太大了。
还有……她刚刚是不是能听见声了?
川云猛地回过神,意识一下子从梦中抽离,郁闷地睁开了眼。
她从壳内伸出头来,看了看天色,月亮西陲,黎明将至。
下意识地朝大黄和白三郎的方向望去,白三郎已经停止了梦魇,只是眉头仍未舒展,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
而大黄,竟然还在强睁着眼皮幽幽的望着她,眼皮子耷拉着,带着浓浓的疲惫之态。
想闭眼又不敢闭的样子,尤为可怜。
川云:??
难道它一直没睡觉?
心中忍不住升起一丝心疼来,觉得又好气又觉得好笑,狗子真是傻得可爱,想必是这些日子它对自己产生了依赖之心,所以才会这么怕自己离开吧!
叹了口气,川云爬到狗子面前,抬起头来看去。
大黄见状清醒了不少,怕吵醒自己的主人只敢发出很小的咕噜声。
川云刚伸出爪子它就心领神会地忙将自己的头颅低了下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委屈,满满都是依赖之色。
依赖?
川云心一颤,将爪子放在它的脸颊如同上次一般拍了拍,意思是让它放心,自己暂时不会离开,它可以安心睡觉。
知道豆豆不会离开,大黄旋即放下心来,将头蜷缩在自己的爪子中央,闭上了眼皮子打架的眼睛。
大黄会对自己产生依赖,这是川云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一直以为大黄怕自己离开只是害怕白三郎遇到了危险没人救他而已。
狗狗果然十分赤诚,喜好直白,喜欢你的话巴不得多跟你贴贴,舔你几下,不喜欢你鸟都不带鸟你一下的。
很幸运,这两种极端的感觉她在大黄这里都一一体会过了。
可是……天下无不散筵席,自己早晚是要离开,暂时留着只是还没有想好去往何处而已。
而狗子的主人是白三郎,它不可能会同自己离开的。
或许,暂时和一只狗子成为朋友也不错,她自己还是一只乌龟呢!
谁也不嫌弃谁。
???
当天夜晚,白家废墟再次燃起了冲天大火,随风见涨,漫天火光。
有半夜起夜的村民远远的瞧见了,但一想到白家屋子已经被烧得精光,很是疑惑不解。
烧得精光的好像除了……白三郎的院子!
众人想到这里头皮又开始发麻,心中直打鼓,没几个村民敢过去救火的。
最后到底还是怕大火烧山,牵连他们,几十个村民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后带着一堆黄符,大蒜与装着黑狗血的木桶结伴赶了过去。
黑狗:狗在家中睡,祸从天上来。
众人到达之后发现果然是白三郎的院子烧了起来,火星子四溅,但谁也不敢靠太近去救火,只是在边缘地带及时扑灭火星子,做好隔离带,保证火势不会被引到山上去。
如今山上干燥得很,一个火星子都可能烧起来,于是便自发三三两两成队,在山上巡逻了起来。
这时他们突然反应过来,那天白家宅子的大火似乎并没有烧到白家宅子外的一草一木,他们也没有像这般巡逻。
好像那火,是专门对付白家宅子来的。
难道当真是天火?
那老天可真是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