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扑面而来,越晨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回过头朝着小伍示意了下,抬脚就进了房门,推着白三郎小小的身体进了屋子。
紧跟其后的小伍很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越晨一进入房间,没等白三郎开口说话就自顾自地往留有一丝缝隙的窗口走去,似乎是想要关上窗户。
他很自来熟,简直就是社交那啥症患者,而且还是重症。
川云在心里吐槽,心想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白三郎拿他没辙。
“别关窗户,屋内有炭火,会中毒。”白三郎提醒道。
“没事,我宁愿被毒死也不想被冻死。”越晨用力地关紧窗户,转过身小声抱怨道,“也不是知道这是什么鬼天气,突然这么冷。”
白三郎见他进屋后一直不说正事,提醒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被这一提醒,越晨瞬间想了起来,怒气冲冲道:“我跟你说,这芃州的知州简直不做人,我刚刚收到消息,张三等人在天亮前就已经被砍了头,就在街口的那个菜市场。”
他猛地一拍桌子,脸上满是怒气。
川云闻言,由于职业习惯,她下意识就在心里判断了起来。
不用想,处置得如此随意,显然不是杀人灭口,就是只想敷衍越晨这个涉世不深的世家贵公子。
“所以……他给的交代你满意吗?”白三郎没有义愤填膺地一同咒骂知州,而是一语指中要害。
他静静的看着越晨,这个年纪大了他将近一轮的少年,遇事如此心浮气躁,可见他家里权势涛天,且对他极尽偏宠,所以才会如此不顾后果的咒骂一州之长。
他……到底是谁?
越晨闻言脸色有些铁青:“你是说……他这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
白三郎点点头,心想这人既然来自肇州,家里权势应当不小,会不会也认识那人?
为了拉进关系,好询问那人的消息,于是他提醒道:“也不一定是知州,想想昨日那个形迹可疑的州判。”
“不是知州……州判……哼——该死的小人,我说怎么人迟迟不来,原来是通风报信了。”越晨蹙眉,想到自己还专门去府衙带人,越想就越后悔。
白三郎忍不住补一刀:“是你亲口说把人交给他们处理的。”
“可我只是交代他们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并没有让他们直接把人杀了啊!”
“你又怎知他们没有查出来?”
“怎么可能这么快,我又不是傻……”白三郎想也没想就否认道,很快他就顿住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越晨有些不敢置信,心里的“官商勾结”怎么也说不出口,脸色越来越臭,最后咬牙切齿道,“他们这是准备把我当傻子耍。”
“你有证据吗?”
“这还要什么证据,本公子就是证据。”越晨从胸口拿出一块金牌,十分豪气地拍在桌上,瞬间霸气侧漏,“本公子要他三更死,他就活不到五更。”
白三郎看着被拍在桌上的金牌,双手猛地握紧,瞳孔一震收缩。